易淮听他三句话不离祁航直,有些烦躁地说:“仰卧起坐不行。”
“怎么不行啊,仰卧起坐不就是练腹部的吗?”程柯问。
易淮振振有词道:“你起了十七年的床,还不给你算坐起来又倒回去的,那也得有六千多个仰卧起坐了吧,你练出腹肌来了吗?”
顿了顿,又带点酸意嘟囔道:“腹肌有屁用啊。”
“帅啊,你看祁班长,多少小姑娘想一睹他的腹肌。”程柯说。
“不是,那你也得找个耍帅的机会吧,总不能路过一十字路口,有女生找你问路,你刷一下把衣服掀了,指着自个儿那八块腹肌说,姑娘你看啊,现在咱在这儿,你再走俩路口就看见那公交站了,你这不耍流氓吗,等着街边那巡逻的警察叔叔来逮你吧。”
易淮充分发挥自己的嘴子八段水平,跟程柯东拉西扯地进了教室,直到自己这个同桌被噎得哑口无言,才像胜利者一样“咚”地一声在椅子上坐下了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,他懒懒散散地抬起长腿,踩住课桌的脚蹬子,然后人往桌子上一趴,问程柯道:“第一节 什么课啊?”
程柯看了看黑板上祁航直写的课表:“语文。”
易淮“哦”一声:“我打会儿瞌睡,快上课了你叫我。”
程柯答应以后,易淮便放心地把脑袋埋进了胳膊里。
过了一会儿教室靠窗的左后方突然骚动起来,程柯回过头,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廖正一在跟几个男生打闹,一只大号尖叫鸡玩具正被他们扔来扔去,在教室里旋转跳跃,时不时被人捏一下发出惨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