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航直懒洋洋道:“是啊,所以这回换你进我宿舍,我们扯平了。”
易淮咽了一口口水,实在找不到话讲,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。
他进去以后祁航直就关上了门,然后走到墙角拎起一只白色的小药箱放到书桌上,打开盖子低头找到了一个长方形的药盒。
易淮还没反应过来,那盒药便被祁航直递给了他。
“给我的?”易淮不确定地问。
祁航直“嗯”一声,随口说:“上回在野球场受的伤不是还没好么?”
易淮愣了一下,没想到祁航直还记得。
那次他在野球场被奇趣蛋的马仔下了脏手,虽然不严重,但也结结实实留了几块青下来,到现在都没消。
中途他去过一趟医院拆眉骨上的纱布,顺带开了点化瘀的药回来,不过没用几次就不知丢哪儿去了,他便再没管过这档子事儿,反正从小架打得多,受的伤也海了去了,这根本不算什么。
话又说回来,那些淤青的痕迹都比较靠下,最明显的一个也在小腹位置,靠在内裤的边上,就算他今天在祁航直面前撩了衣服,那时候他还穿了外裤,祁航直是怎么看见的?
易淮下意识地问了出来,祁航直瞥他一眼:“被别人拍了照片都不知道?”
“照片?”易淮想起来今天在器材室被廖正一偷拍的事情,这才明白过来,说话不自觉地磕巴了,“他、他发给你了?”
祁航直看着好笑:“你紧张什么?不是还要发到网上说自己是猛男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