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凯烈看着没有反应的巫维浅,走到他面前。
“你再说出一个理由来,说你要离开我试试,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会让它不存在。”噙着笑,他这样对他说,如同作恶得逞的暴徒,似乎让他为难让他觉得满意。
但巫维浅在他表面的镇定自若下,看出了不易察觉的浮躁,静默了几秒钟之后抬了抬眉毛,“你很有自信嘛。”
“当然,因为我知道面对你的时候,一点点犹豫都不能有,否则你就会像丢弃宠物一样把我丢弃掉。”没有人能说出说着这样话的黎凯烈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,是深情还是狡黠,他张开的手臂慢慢环住了巫维浅的肩,抚摸他的头发。
巫维浅拉开他的手,一把抓住近在咫尺的黎凯烈,看进那双眼睛里,“你是不是在告诉我,你根本我不需要这么做,你不需要我的保护,这成了我自以为是?”
黎凯烈没有说话,但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在作出指责。
“你知道我是为了谁,为了你。你以为我想这么做?你有没有想过我在你身边,除了会对你造成影响还会牵连其他人?这个地球上不是只有你和我!黎凯烈!”巫维浅压抑着嗓音,有着经历沧桑的无力感,他仰头看着天上叹气。
“我是只有一个人,但是你呢?你有你的妹妹,你的父母,你的乐队,你的事业你的歌迷,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出了事,克劳迪利用他们,那些人会怎么样?如果我成了造成这一切的根源,我会是什么感受?”用力推开黎凯烈,他吸了口气。
“我不想去承担那些罪过。”他冷淡的转过身。
夜风吹起黑法,外套的后摆像一双黑色的羽翼在黎凯烈的视线里翻飞,就像随时都会飘走。
黎凯烈皱起眉头,这一次轮到他无法反驳,该怎么做才能留住巫维浅,该怎么做才能让这颗心软化,他在心里自问,但可惜的是毫无答案。
“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,我不会让你承担这些罪过。”不再解释也不再游说,他走近去抱住他的后背 ,充满不舍。
被人体的温热熨帖,温柔的拥抱,在风里逐渐冷却的体温自动的汲取着炙热的温度,巫维浅往后仰起头,看到满天繁星里最耀眼的那一颗,过亮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,他闭了闭眼。
在又一阵风吹过的时候,他转身抓住黎凯烈的后领,将他的唇压到自己面前,夺去他的呼吸。
贪婪的渴求着这股热量,双臂收紧,他将他锁在自己怀里,这段时间的离别比他所想的对他的影响更大,他无法否认自己想念黎凯烈。
温和却有力道的吻,紧到抓痛后背的力度,黎凯烈没有抗拒只有欣喜,抱紧巫维浅的腰,他几乎无法呼吸,这浓烈的吻说明了一切,还没有结束,一切都没有结束,不能结束。
在星空下相拥,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远离了,巫维浅抓住他脑后的头发,钻进黎凯烈空腔深处吞噬他的所有,呼吸、唾液、体温,多有反应,他要他,他爱他,他还不想放手。
“别离开我,我求你好不好?是我求你。”强调这一点,撇下了写满侵略性的表情,黎凯烈贴着他的嘴唇低语,每一个词都是缓慢的,慎重,甚至沉痛。
巫维浅摸着他脑后的头发,剪断的卷发,坚硬的触感刺进他的掌心,他慢慢抚过,说话声在清冷空旷的舞台上散开,“这是一场糟糕的演唱会,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,你需要给观众退票。”
“任何人都可以推,除了一个人,我是为他办了这场演唱会。”黎凯烈的手一直没有放下,抓住他的外衣,用下颚磨蹭他的脸颊,“在你眼里我就像是个孩子是不是?”
“你说呢?”脸上刺刺的感觉似乎在说明黎凯烈近期的颓废,他摸了摸他长出胡渣的下巴,薄唇勾画了一个讥诮的弧度,“你只会用这一点来要挟我,总是把这个当做借口,找足理由胡作非为,在我面前又装的无辜有可怜,好让我心软。”
“那么告诉我,这有没有用?你有没有为我心软?哪怕只是一点,只要能让你留下,要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黎凯烈的手掌在他的背后拍抚,仿佛这么就能怕去他的无奈和沉重,“你以为我真的没想过那些问题?如果是那样你就错了。”
冷静的提问,扣住他腰部的手却像铁钳似的不打算放开,黎凯烈一边示弱讨好,一边将他锁定在面前 ,巫维浅嘴边犀利的厚度上扬了些,没有拆穿他的伎俩,在舞台上带着各种面具,唯有此时才会脱下伪装的男人把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他的身上。
“我当然想过,但是一想到你,这些风险全都被我抛在脑后,我不会输,你也不会输,既然这样,我们还怕什么?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来说分手也不迟,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把你锁起来,免得你再从我面前逃走。”
黎凯烈说着不知是玩笑还是真实的话,磁性的话语声在这样的星空下有将人催眠的效果,并不掩饰其中的威胁。
巫维浅捏起他的下巴,冷冷看着他,“你说谁逃走?”
“那不是逃走是什么?你怕了,怕承担责任,就和那些上床之后就消失的男人一样。”转开话题,黎凯烈挑着眉,似笑非笑的恶劣表情,缓缓露出一个笑,“假如你当时不出现的话,我还要对着所以人说,提醒你——”
“你上了我,就要对我负责。”
耳垂被人吮吸,呼吸吹拂,巫维浅猛的皱眉,又好气又好笑,拽着他的后领把他扯开,“滚你的,那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?”这种话只有黎凯烈说的出来。
“当然,我会对你负责,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……”巫维浅的拳头还没挥上去,他又笑了笑,“我会保护你,你也来保护我,我们为对方保重自己,不要让任何一方受到伤害,这是我和你的约定。”
从戏谑到认真,黎凯烈被他推倒在地上之后就没有起来,慢慢说着,就好像躺在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,他枕着头,微微眯着眼,唇边 扬起一丝慵懒和性感的笑,“回不回来?再不回来我就在这里强暴你哦,还要去告你,谁叫你上次吃完就走。”
说什么吃完就走,真不知道该发火还是发小,巫维浅收紧了下颚,把他从地上拖起来,没想到黎凯烈猛地紧抱他,暴躁的音调完全失控,在他耳边低吼,“我是说真的!别以为我做不出来!就在这里侵犯你,把过程拍下来,让你永远离不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