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两点的时候他们才吃了午饭,想到有多久没做出过这种好像毛头小子才会做的事,两个人都觉得可笑。一整晚的荒唐换来饥肠辘辘,把酒店提供的大份午餐连点三遍两个人才离开餐桌,服务生看他们的眼神好像看到怪物。
两个人结帐完直奔故宫,一路上遮遮掩掩就像在搞间谍话动,有媒体从机场得到消息,电台和电视里已经有了广播和报道,看来他们在这里也逗留不了几天了。
“这里就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了。”像普通游客一样买票进入,巫维浅站在故宫的大门前。
在他们面前,宫墙矗立,无数人潮涌向那充满古老回忆的地方。
番外 回归
到处都是人,周围都是说话声,淹没在人群中,两个人随着人潮,慢步在堆砌而起的石阶上,漫无目的的走着。
“这种感觉很奇怪,就在这座宫墙里曾有也有属于我的一席之位……”红墙围绕,巫维浅在红墙之下环顾周围,一层层一栋栋的建筑,望不到尽头。
“谁能想到,当年我们整个巫氏的族人就曾在这里为皇族效力。”淡淡的嘲讽就像冬日的微风,若有若无的拂过,却还是能叫人感觉出其中的讥诮。
他脱下手套,被岁月磨砺过的石栏,那粗粝却圆润的触感,矛盾的从掌心划过。
黎凯烈就跟在他背后,他清楚的知道,就算周围有成千上万的游客,巫维浅和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。
“难过吗?”直截了当的问,和他一起站在台阶上,身边的石栏扶手一直往上延仲,这是什么宫还是什么殿黎凯烈一概不在乎,“希望你不会后悔和我回来,既然你说自己已经重生了,那过去的就过去了。”
对黎凯烈而言这里并不特殊,他虽然有中国血统,但对于中国的历史并没有过多的敬畏,这个地方之所以特别,是因为这个皇城曾是巫维浅生活的地方,也是令巫氏一族几乎灭绝的地方,代表着巫维浅的过去。
“现在都不一样了,”带回手套,说着这句话,巫维浅的话气里似乎没有太多的遗憾和感慨,他用某种近乎挑剔的目光巡视着周围的一切,“时代改变了,我曾经看见的东西现在被叫做历史,妄想在这里找寻历史……”
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,笑声在风中微冷,周围无数人潮经过,站在台阶之上,伫立于人潮里的黑衣男人缺少游客该有的轻松表情,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他是出众的,有着常人没有的独特气质,引来很多游客的好奇观望,看到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起站在高处,那景象着实很引人注目。
黎凯烈早就对周围的视线免疫,他只看着巫维浅,又压低了自己头上的帽子,“看来你已经看清楚了,这里早就不是你的家,我们的家在曼哈顿。”
他抓起巫维浅的胳膊,随着人潮走向各个宫楼,“忘记这里吧,和你的过去说再见。”
原来他是带他来告别的,一如既往的独断,巫维浅拧住他的手腕,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说过再见?”他挑眉,“当年离开,我就没打算回来。”
拉着黎凯烈加快脚步,他带他经过一道又一道熟悉又陌生的门,介绍着每一个地方曾经发生过的事,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历史,和曾经活在“历史”中的人交谈,听他叙述过去,这是种奇异的感觉。
在经过某个陈列馆的时候指着画像上的人,黎凯烈忍不住好奇,“我知道那时候的人都是这样,但我实在想不出你换上这身打扮会怎么样。”
那是一副田猎的画像,清朝的时候满人狞猎都会换上猎装,背着弓箭骑着马,除此之外,画像上特别突出的还有那标志性的满洲人的发型,就如同法国那个时期宫廷内的贵族都会涂指抹粉那样,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实在说不上赏心悦目。
“你应该对我有信心。”巫维浅的视线掠过那幅画,“要不软碟我去数数收过多少绣帕再来告诉你答案。”他淡淡的说着往门外走。
“你还记得?别告诉我你还把那些女人送你的手帕留下了?!”黎凯烈追上去,前面的人没有回答,优雅的回过头,似笑非笑的,“还走不走?”
“亲爱的,你是不是昨晚还不够,才用这种方法招惹我?”从后面扣住他的脖子,黎凯烈在他耳边磨着牙,不顾周围还有不少的游客,直到在他耳根后弄出个深红色的吻印才放开他。
“搞什么……”皱眉把他拉开,巫维浅还没忘记这是在哪里,“这里可不是纽约曼哈顿,你至少给我看看场合。”
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投为各种古怪的目光,黎凯烈从来不顾忌这些,但如果在这里引起太多人注意被人发现身份的话那就麻烦了,张开手臂退后几步,他潇洒的耸了耸,却用骡然深沉了十分的目光看着巫维浅。
“不管是在什么地方,都不能阻止我对你的爱。”
分明是在嘈杂的人群里,这句话巫维浅却听的清清楚楚,光线在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汇聚,将其中的感情映射出来,没有任何掩饰。
冬日的阳光忽然变得很刺眼,巫维浅不得不闭上眼睛,从喉咙深处抱怨了句,“真是拿你这家伙没办法。”
他走上去,牵起黎凯烈的手,“这只是旅行,我们的家早就在曼哈顿了。
他说的是我们的家,而且说的那么流畅,黎凯烈手里的温度和他的交汇在一起,两枚同款的铂金戒指碰到一起。
这是他们一起挑选的,对黎凯烈这样的偶像来说这枚戒掉的杀伤力无穷,但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,当然不会避嫌,大大方方的展示他的已婚身份,预计就算是在演唱会或是其他公开场合都不会取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