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珂迟疑两秒，瞒得了一时满不了一世，道：“他在医疗中心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牛川嗓音提高，随后感觉有些不礼貌，又降了回来，“我们去了好几次，要是真的在医院，怎么可能会不让我们去见他！”

沈珂手背在身后，一下下搓着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：“他被感染了。”

“感染？”牛川皱眉，不解道，“感染就治啊，我们不是有很多药物？”

沈珂摇头，没有药。

他抿了下唇：“你跟我走，我带你去。”

·

到了医疗中心，沈珂带他到一间位置比较偏的房间，指着里面正坐在地上面对着墙的郭熙：“在那。”

牛川刚要推门进去，就被沈珂拉住：“不能进去，他被零脑感染了。”

“零脑？”牛川惊讶地问，“就是之前普及的那个？”

沈珂叹了口气：“嗯。”

随后走到旁边的联络室，拿过联络器递给牛川：“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们，你要是想跟他说话，就用这个吧。”

牛川好歹也是个一八几的大老爷们，在拿过联络器的那一刻，忍不住吸了几下鼻子，声音颤抖：“老大……”

听到声音的郭熙回头，就看牛川跟沈珂站在外面，冲他们笑了下，起身走到跟前，拿起联络器：“没事，挺大个老爷们还哭鼻子，你丢不丢人，当初我是怎么教的你们？”

牛川摸了下鼻子，破涕为笑：“告诉我们要担起保卫庇护城的责任，告诉我们要勇敢。”

郭熙点头，下一秒将手里的联络器摔在地上，瞬间暴怒：“都给我滚！滚！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
面对郭熙突然暴走，牛川握着联络器一愣，往后退了几步，然后看向沈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