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说,要是他能看到这封信,说明她已经去天堂了,希望他在人间一切都好,每天开心快乐,健健康康的活着,作为母亲,她没有完全尽责,但是依然不妨碍她一直爱着他……
沈珂捏了捏鼻梁,试图把眼泪憋回去,接着把信收好,深深叹了口气。
他会带着沈海莹的祝福和夙愿代替原身好好活下去的。
他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完。
沈珂反手摁了两下后背。
大概之前的毒还没有完全解掉,此刻后背上的那些伤,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他拿过一瓶止痛药,倒了两片在手里,仰头干咽了下去。
随后走出门,他想去问问那只鸡,隧道的事情。
虽然他也不确定,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一只鸡说得话。
大概就是闲的没事,又睡不着觉,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。
已是深夜,周围人都睡觉了,沈珂蹑手蹑脚的出门,没走几步就听见嘈杂的说话声中夹杂着一丝不和谐的声音。
有人。
沈珂虽然不确定是谁,但凭借他最近几天半夜睡不着觉,在床上翻来覆去找瞌睡虫的经验来看,大概率不是大本营的人。
可大本营的门外人根本进不来,难不成是……
就在此刻,沈珂看到不远处闪过一个黑影,他赶紧后背贴墙,一点点往外挪,就看到那个人正在东张西望,似乎在找什么东西。
沈珂小心翼翼,从旁边抹了把扫帚攥在手里。
既然对方是人,一把扫帚至少能撑一会。
等他悄声跟到这人身后,正扬起扫帚想给他一下子把人打晕、打疼以示警告的时候,那人猛地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