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首的男人清楚地瞧见两人的小动作,但是他没有要责怪的意思。随即低下头,语气略显平淡地说:“既然没有旁的事,那你们就退下吧。”
闻言,路铭远背脊微微一僵,但还是弯下腰朝上首的人拱手后,就退了出御书房。
与他一同走出来的裴江却恨铁不成钢地扬起手,手起掌落“啪”地一下打在路铭远的后脑勺上,“说啊!为什么不说。”
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,路铭远蹙着一双剑眉回过头来,待看见裴江很是恼怒的面容时,又压下了心中的怒意。
“有什么好说的,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?”
对于路铭远这种摆烂心态,裴江无可奈何的同时有觉得心情复杂。
等走远后,裴江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?是的话就说出来听听,若是我能帮你还不一定呢!”
路铭远看了他一眼,抿了抿唇没有说话。
裴江却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纸扇,时不时拍打着手心,颇为语重心长地开口:“不要意气用事,看那位态度,以后肯定有你的好日子,难道你就不想让苏姑娘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的吗?”
“现在也是的锦衣玉食的好日子。”和这些高官王爵的日子也查不了多少,甚至比他们活得更轻松一些。
勾心斗角和肩膀上的责任相对来说要少一点,所以路铭远不太想改变现状。
改变现状不一定是好事,可能是带来不可挽救的后果。
苏陌如今快要生产了,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布出他居然是皇帝失散多年的儿子,那整个皇都都要动荡几下了。
“保持现状吧!别折腾了。”话说着,路铭远有些疲倦地伸手揉捏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