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人跟着夫子走的进庭院,前面的夫子双手背在身上,声音带着严厉:“我们这里的学费是按照一年交一次,一次性付清五十两,授课的书我们提供。至于笔,墨,纸,砚这些东西你们自己带来。”
所有的私塾都是这么一条规矩,大家都是明白人,也没有过多的去询问,只有路铭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这里的花费果然很高,他捏了一把手心颇有些紧张。
带着他们走进去的这个夫子叫秦风,他年仅四十余岁,就已经教书了十几年,在蒲城里,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他声音不疾不徐的介绍着私塾的规矩,然后让他们明天带着银子来即可。
五个人,同时又走出了青云私塾,有人欢喜有人愁,有一个男人脸上愁云惨淡,丝毫没有被录取的喜悦。
就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:“这位兄台敢问你是为何如此这般丧气,今日不是大喜吗?”
那男子回道:“我家里拿不出五十两银子,我怕是来不了了。”
此话一出,四人便面面相觑,安慰的话,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。
在这番的情景下说什么都显得不合时宜,大家都是男人也不整那套虚的,众人便拍了拍那人的胳膊,以示安慰。
那男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,背影尽是落寞。
路铭远目送着他离去,眼底思绪明明灭灭,若是没有遇到苏陌,他和这个男子的遭遇都是一样的。
想到这里,路铭远内心又苦又甜,他情不自禁的嗤笑了一声,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