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困了,我不跟你玩了,你随便,那些画你爱扔不扔我不要了,我明天就去找一个新的伴侣,我给他画一堆画,我想怎么亲他怎么亲也不会被推开,我想怎么玩怎么玩也不会被拒绝。你不用管我了,就这样吧。”

这语气,堪称大义凛然,控诉满满。

比起之前委屈的讨好,现在才让迟暮感到一丝真实。

他上床,问道:“找谁?有目标了?说说,你想给谁画画?”

江渝躲开他,“不用你管。”

“人选还没定呢?万一找不到呢。”

“那我就发传单,我把自己卖了,谁要我我就给谁画画。”

“卖多少钱?”迟暮将枕头给他扶正,摸了摸额头,确定江渝冻了一天没发烧后,再调侃:“万一价格低了,钱都不够你养你自己的。”

江渝一顿,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了。

“我不卖了,但我也不要你了,我明天就去收拾行李。”江渝的话继续,迟暮的手也继续,江渝恼怒的拨弄开,“你不要把我招惹起来了你又什么都不做!你有意思吗你!”愤恨的面孔带着一点憋屈,“我现在就搬出去!”

一个起身,那架势,大有今晚就要离家出走的样子。

迟暮抓住了那只手,猛地一把将人拽回来,低头亲吻:“不可以。你走了我怎么办。”

热烈的吻落在每一处,这一晚,如轻风细雨一般化解了所有矛盾,直到一缕光渗过窗帘才罢休。

还是发烧了,迟暮低叹,他应该冷静点的。

退烧药喂下去,没一会儿,床上的江渝红着脸睁开了眼,浑噩的说:“我好累……我不要起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