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因为有伤,算不得仪态端正,甚至显得有些潦草,但举手投足又很文雅,可你要觉得他是一个有礼貌的人,一听他的话又能被气个半死。
浓密的眉眼总会在调侃他的时候动一动,带着几分笑意的唇角微微上挑,扫开阴郁,整个人都是阳光明媚的。
“你应该多笑笑。”安蒂斯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话,看着愣了下的方苇,转而又孤傲的说:“毕竟没人想天天见到一个哭丧着脸的人。”
“啊,这不是说的你吗,让我笑,你笑过吗?”
安蒂斯一顿,拧眉就道:“我不会对自己讨厌的人笑。”虽然他对喜欢的人也从来没笑过。
方苇百无聊赖,将对方的伤处理完后,拍拍屁股起身,随意道:“巧了,我也是。”
这不是一段愉快的对话。
分席而坐,方苇又去调整自己了,闭眼小憩。
安蒂斯可能是睡得多了睡不着,眼睛睁得像铜铃,目不转睛的看着方苇,方苇抬眼一看他,又立刻偏过头去,等人闭眼了,再继续看。
他们真的对时间模糊了。
已经分不清过去了多少天。
方苇起身,拍了拍肩膀,给了安蒂斯一个眼神。
安蒂斯:“什么?”
方苇道:“上来啊。”
安蒂斯立刻退后一步:“我不用你抱我。”
方苇笑了:“谁说我要抱你?你被抱上瘾了?我说的是背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