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去,先入眼的就是那颗蛋,和蛋旁边虎头虎脑的崽子,崽子好奇的用爪子想要碰蛋,但又怕自己爪子锋利,于是收了回来,听到迟暮的声音,顿时睁大眼,从桌子上蹦下来,迈着小短腿就到了他脚边。
人类可以隐藏情绪,喜怒哀乐藏在心底不被人察觉,但动物不会。
身体的本能促使他们会欢快的摇尾巴表示高兴,那双眼睛也遮掩不住任何想法,很简单,喜欢就是喜欢。
幼崽的后腿上还缠着纱布,也不知道药效真的太好还是怎样,恢复的极快,这会儿已经能蹦跶了,欢脱的很。
迟暮蹲下身,想要抱起幼崽,但幼崽似乎闻见了他身上的血腥气,来自于兽类的敏感,瞳孔一缩,嗷嗷叫了起来。
这画面,似曾相识。
也是这间房,他养了一颗蛋,不久后破壳,成了一只白孔雀,小的时候丑极了,没有毛,光秃秃的就这么在房间里溜达,每次他从外面回来,都能看见那只小孔雀飞快的奔来。
那时,他还不知道那只小孔雀就是江渝,异常冷漠,以为是什么特殊道具于是捡了回来,结果真的是一只一无是处的破鸟,天天叽叽喳喳的跟在他腿边,不是冷了就是饿了,不理睬还不行,比谁都磨人。
他安慰自己,养着吧,就当个宠物玩,以后长大了拔他几根毛回去给家里当摆设,他记得江渝就很喜欢白色装饰物,有时候穿着一身白色礼服,就会在胸前佩戴羽毛装饰。
他真的拔了。
但不是故意的,天知道一只小孔雀身上的毛那么脆弱,轻轻一揪就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