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克憋气:“楼上那位又不是水牛,你倒这么多杯干什么?”

“无所爱之人,无被爱之感。你当然不懂。”迟暮似笑非笑的说,然后端着托盘朝二层走了。

艾克嘟囔:“都是单身狗谁瞧不起谁啊……”

迟暮脚步一顿,侧目,斜睨一眼,艾克用橙子遮住脸假装没看见榨汁去了。

进入卧室,室内的温度过低,凉到迟暮都觉得身上发冷,调好温度,看向床上的人,似乎在装睡。

江渝不善伪装,一颦一笑,一喜一怒,尽在脸上,那扇小翅膀似的睫毛微微动了下,迟暮见势,没吭声,走过去,放下托盘,然后低声:“因为我骗了你?”

开门见山,是迟暮的性格。

“我并不确定一个身份消亡后另一个身份是否能独存,我不习惯提前给人希望,我怕我提前告诉你了结果不如意,你会更失望。”

江渝在被子里握紧了拳头,心情微妙。

“我没有撒谎,如果我十分确定自己能醒来,也不会让楼下那三个从副本里回来。”

迟暮靠上前,被子里冰冰凉凉,他握住了那只手,轻声:“原谅我好不好?”

江渝心一颤,险些脱口而出问一句:“迟暮,在你心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?”这个问题回荡不休,他很想知道,又很恐惧那份答案。

迟暮做的越好,他心里就会越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