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么确定我会带你进来?”这是男人带他回来问的第一句话。

江渝站在水池边,“不确定,我能赌的只有命,赢了我进来,输了就输了。”

男人停顿几秒,关上浴室的门,转身离开。

江渝泡在热水里,与其说是死而后生,倒不如说又是另一场劫难,洗干净,穿上睡衣,看着这栋和迟暮那栋装点相似的别墅,犹如冰火两重天。

那间门是半掩的,轻轻一推就开了,他听见了里面痛苦的挣扎声,一时犹豫,里面的人也听见了他的声音,立刻消声,江渝见势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走到男人面前,看着男人那张薄薄的面具竟有了丝丝安慰,好在,他不用看见对方的脸。

站到男人面前,睡衣轻轻褪下,春光乍现,除去脖颈到胸前的那道刺目血痕,这幅身躯无可挑剔,但江渝却没从男人眼中看到任何情。欲,反倒是有隐隐怒意按压不住。

上身已然半裸,江渝不知道该怎么做了,他上前,试图靠近,剩下的一切交给眼前人,结果却被一把推开,那人低声怒斥:“出去!”

江渝一怔,反应不过来。

男人眉间紧皱,看起来在强忍着什么,比他还要痛苦的模样,倏地,男人一把将他拉过来,直接按在床上,肌肤相贴,阴冷的说:“谁教你这么做的……”

“谁教你这么自贱自轻的?您又要问这句话了吗?”江渝自嘲的笑了,“自贱自轻的前提是尚且有尊严,我的尊严早被践踏,有无重要吗?”

男人愣住了。

“我自轻自贱的跟在了a级身边,您应该听说过,没有什么复杂的,我就是看上了他的身份,却不想他比我想象的死的快。”江渝眼尾发红,手下握拳,逼着自己往下说,“现在好不容易又找到您了,和之前一样,只为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