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发疯地追我,我打不过肯定得跑啊。”清恕桑嘟囔,垂眸盯着在自己手腕间轻轻按揉的大手。

傅白:“幸亏我来过这儿,不然真可能出事。”

他不得不感叹,“感谢我做秦斯言白月光的那几年,让我涉足过他所有的地方。”

提起这个,清恕桑的目光先从手腕上移开,欲言又止地看向驾驶座。

傅白从后视镜里和他对视,福至心灵,莞尔,笑道:“我知道。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录节目的时候跟他吵架,没打架就是我能坚持的最后涵养了。”

清恕桑回以笑容,方才的那点紧张放松下来:“他不配……”

傅白挑眉:“当然……”

清恕桑冲他笑。

秦斯言捆他捆得太结实,绳子解开时深深的勒痕便横亘进瞳孔深处,刺目得厉害。

瘀血层层叠叠泛出不正常的紫红色,有两处地方甚至因为和秦斯言追逐拼力气的时候磨到,薄薄的皮肤不规则地翘起、堆叠,露出娇嫩的血肉。

江听闻呼吸微沉,一言不发地拿过他的手腕,避开破开的地方,极轻地揉按瘀血的部分。

“娇娇……”

江听闻抬眼:“嗯……”

清恕桑蹭江听闻的颈侧,小声道:“我不疼……”

江听闻垂眸:“我疼……”

清恕桑心神一震,绵绵麻麻的心软像柳絮生长飘散,痒得不像话,也难受得不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