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顿家法不留一点余地地落在身上。江父是军人,身经百战,知道怎么打人能让人最疼,更知道怎么打人能将其打出内伤,却留着人性命。
江听闻直接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。等江父再问他喜欢男人的病好了没,江听闻直接道:“更重了。非他不可。”
江父气得差点儿想打死他。这次江母直接一通哭,说要不要也把我一起打死,这才把江父拦住了。而且那时候离高考越来越近,江父再气也不能怎么样,以大局为重。
……
“可是你根本没想着去认识我。”清恕桑眼睛红红的,“哪有你这样喜欢人的啊?你冤大头吧?”
“我很想去。”江听闻把他手捏在手里,语气有点失落和对现实的无力,“可我要走了,去的是军校。那时候认识你,我怕你不喜欢我,我难过;也怕你喜欢我,等我走了你难过,我更难过——更怕你喜欢我后等我,在很长时间的磋磨下最后我还是失去你……比死了还难受。”
“这些场面我每天都假设,感觉一点也不好。”
江听闻笑了下,说:“所以我那时候每天睡前都会许愿。”
清恕桑:“什么?”
“那时候你还没成年,我就许——希望清恕桑不要有喜欢的人。”
清恕桑骂:“有病病……”
他拥住江听闻的腰身,把脸埋进他胸膛,许久都没说话。
“等你成年,我睡前就换愿望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清恕桑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,“什么?”
江听闻拍清恕桑的脑袋,像拍小动物的脑袋似的:“希望清恕桑不要谈恋爱。”
清恕桑抓住江听闻在头顶作乱的手:“那第二次挨打呢?你救了我一命,多有功的事情啊,叔……爸为什么还打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