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痛感把余景给整烦了。

“哎呦卧槽!”他提高音量,才勉强发出声。

顾宁焉听到声音才转过身,他手里还拿着昨晚的罪证,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很多。余景准确无误的看到了顾宁焉手里的东西,不经意间皱起眉。

顾宁焉注意到他的视线,笑了起来:“怎么样,昨晚睡得还满意吗?”

听起来就话里有话。

“满意个屁。”余景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来,就发现自己的胳膊根本使不上力。

“需要帮忙么?”

“不用,残疾的是你又不是我。”

余景扶着自己的腰艰难坐起,缓了会才下地,临到浴室前,他回头扔下一句。

“收拾一下,今天带你去医院换药,别到时候又说在我这虐待你。”

顾宁焉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,缓缓起身:“那倒不会,相反,在这里工作十分舒心,都快忘了自己是在给你打工这件事了。”

“艹,不会说话就闭嘴。”余景骂完一溜烟钻进浴室。

顾宁焉这人真就是没脸没皮?怎么老是开黄腔啊!

他靠在门上,心里骂了几句后才躺进浴缸,身体缓慢滑进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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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患者恢复得很快,切记要注意我刚才说的那些事项。”医生站在门口和余景讲话。

病房里,护士正在为顾宁焉换药重新包扎。而且这护士应该是已经认出了他们,即便他们都戴了口罩,穿着相当低调。

护士正和顾宁焉愉快的聊着,也不知道聊到什么,两人都先后扭头看向余景。

几人视线撞个正着,又很快分开。余景收回视线,看着医生点了几下头,道过谢后,医生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