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接进家?”宋祁紧皱着眉,“24小时关注你,随时给你爸汇报?”
余景点了下头,拿起酒杯喝尽。
“卧槽!!!”陆依凡表示不理解,“这尼玛真是够变态的,这得找的什么背景的人啊才能让你一直没发现,特工?”
陆依凡是在认真问问题,但是能问出这个问题本身就证明了这件事有多荒诞。
余景笑着说:“谁知道呢。”
陆依凡偏头看宋祁的神色不太好,他以为他哪不舒服,就问:“你怎么了?”
宋祁摇摇头没有多说。
他只是想起了那段时间,余景过得并不好。准确的说是,余景前几年过得都不好,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,他突然从阴霾中走出,把所有的课都修完,在网上玩起了音乐,看起来整个人都阳光不少。
刚出去的时候,余震文那迟来的父爱管不到余景了,他就每天去夜店酒吧,不把自己喝到宿醉大脑空白绝不肯走,但是他很孤独。国外自然不会再有人知道曾经的他,他那么有钱,那些人都愿意往他身上贴,可他们也就只知道他有钱,所以才愿意和他混在一起。
在他跟余震文冷战的一段时间里,没有人愿意帮他,很快就散了,自此再也联系不到。他晚上去酒吧驻唱,白天去公司实习,就这样坚持着,直到一晚,一辆醉驾的车,才帮他们父子缓和了关系。
此后,余景在医院躺了半年,余震文和杜烟从没来过,只是不停地打钱打电话,道歉说“现在正是公司重要的转折点,走不开”。宋祁赶过去陪了他一段时间,所以那时候余景的状态他很清楚。再后来余景恢复出院,就开始对他说家里有人,说东西移动过位置,余景有按过摄像头,可是并没有拍到,所以他们都觉得余景得病了。
余景去医院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,尽管他们的怀疑是错的,但也不算坏,毕竟余景从此以后过得好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