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开得顺畅,只是车里格外安静,跟来的虞沁神情冷漠低头玩着手机,全然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一直到用钥匙打开房门进了屋,宋辰铭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——好像路政国来这儿本身,就不是实实在在会发生的事情。
路政国的步子很重,松了下领子没换鞋便直接跨了进去,皮鞋踏在地板上声音发沉。
屋里没有他想象中的乱,青灰色的皮质沙发黑色的茶几,沙发背上搭了件夹克外套,桌上有几罐没开的啤酒。
他很快注意到堆在阳台上的乐高,揣着兜站在推拉门边,有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那个半人高的变形金刚问:“这是路昊的吧。”
宋辰铭慢两步走在后面,手里的钥匙刚收起,便听到对方这句摸不透情绪的话。
“开年他就二十九了,”路政国不在意他有没有接茬,轻飘飘的继续说道,“老这么混着不是个事儿。你跟他走得近,该劝他收收心。”
宋辰铭听这话觉着刺耳,心里跟有个风滚草在扑腾似的,想逮逮不住,从嘴里刺溜出去:“二十八。”
“什么?”
路政国没听清楚,回转过身来,望着隔断旁表情两分冷硬的男人:“你刚才说什么。”
“路昊开年是二十八,”宋辰铭也不知道自个是怎的,明知道眼下要收着点脾气不能够较真,却还是对上了他的视线,“您说的是虚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