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惟言很高,两人一个站着,一个坐着,邵沉似乎看得很吃力,于是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。
说不清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,一个没站稳扑到了林惟言身上。
邵沉在扑过去的时候,在很短的余光里注意到了林惟言有些抗拒的目光。
但他觉得自己醉得厉害,自欺欺人地当作没看见,还胆子很大地揽住了林惟言的肩膀。
茶几和沙发间的空隙本来就小,两个身高体长的成年男人挤在一起总会有些暧昧,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一段三年的婚姻。
但这只是对其他人而言,不对林惟言和邵沉。
邵沉比林惟言高半个头,肩膀也宽些,这样的姿势像是把林惟言整个抱进了怀里。
他喝了酒又刚睡醒,身上很热,像是轻微发着烧的患者,热度很亲密地传到林惟言身上。
林惟言让他抱了几秒钟,然后向后退了一步,碰倒了邵沉随手放在地上的酒杯,玻璃杯碰到地面,发出一声不和谐的敲击声。
邵沉瞬间清醒过来,但仍旧没有松开手。
林惟言推了推邵沉,“沉哥,你醉了。”
邵沉接了话,借着酒劲儿开口,“你要出国了?”
林惟言不再做和醉鬼讲道理的无用功,手放松背到身后,尽量和邵沉拉开距离,“嗯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林惟言感觉揽在肩上的胳膊更紧了些。
“为什么呢?”邵沉问。
他语气很迷茫,像是不只在问这一个问题,但是林惟言只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工作需要……”林惟言说,他头偏向一边,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都吝啬地不往邵沉身上跑,“沉哥,我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