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他肥胖的身躯被人撞了一下。撞他的那个人个子不高,廉价的t恤空荡荡地挂在身上,应当是贫民窟的穷小子。对面人将压低的鸭舌帽一抬,露出半张煞是白净的少年脸蛋,对他不怀好意地扬唇一笑,扭头就跑。
鲍勃先生下意识去摸胸口的怀表。不好!
“别跑!”素来以抠门吝啬著称的鲍勃先生哪里会放过他,拖着自己肥硕的身躯穷追不舍。可他又怎么追得上身形灵活的小偷,少年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人群里。
他才跑了几步就累得气喘,胸口拉风箱似的起伏。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,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马路中央。
砰——!
两百斤重的身体被撞飞出去。人群惊叫着聚集,少年朝人群奔赴的反方向低头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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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城某酒吧。
时钟的指针指向最高点,舞池里的气氛也嗨到了高潮。年过不惑的男人正与美女贴身跳着热舞,酒精直冲脑门再加上音浪的冲击,难免有些酒精上头。方才好几位美女前来恭维他,灌了几杯高度数的鸡尾酒,再加上肢体运动,胃里竟有些翻江倒海。
身居高位的约翰议员朝美女道了声歉,跌跌撞撞地往舞池边缘摸过去。
客气的侍应生小兄弟很懂事地扶着他,将他带到了洗手间。他随手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零钱塞给人做小费,也不愿多说话,选了个隔间,搭上锁扣便跪在马桶边毫无形象地呕吐起来。
刺鼻的呕吐物涌出了喉咙,仿佛要将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才算罢休。确认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了,约翰先生双手撑着马桶,支起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