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!
后门警卫亭里的警卫闻声赶来,强光手电晃得他眼前一花。警卫左手在胸前抓起警哨,抬手便要放到嘴边。
完了!
寻羽连血液都停滞,靠着本能一跃而起,拔出藏在小腿上的匕首,竟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速度。
抬手、穿刺、割裂。
匕首刺入动脉,滚烫的鲜血喷射而出,浇了寻羽一头一脸。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,他还保持着割喉的动作,眼前的警卫已经瘫倒下去。
那盏路灯还在明灭闪烁,警卫瞪大的双眼就那样空洞地望着他。
他竟然看这位警卫有些眼熟,开学入校时曾微笑着问他是否需要帮助。
寻羽大脑一片空白,眼看着那一滩血泊从警卫身下蔓延开来,被雨水冲刷得在地上肆意横流。那刺眼的红色仿佛成了一条条毒蛇,扼住他的喉咙与四肢,让他手脚冰凉,无法呼吸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。刚才那个警卫的鲜血就那么喷射到他身上,那股热流还带着人的体温。
他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夺去了别人曾经鲜活的性命。
那摊血迹已经蔓延爬行到了脚下,寻羽踉跄着后退,仿佛那鲜红的“毒蛇”已经亮出了獠牙,正从喉咙里发出骇人的嘶声。
别过来!
耳边无意识地出现了鸣响。哨兵的精神力比寻常人更不稳定,他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刺激了神经。远处的歌舞声、警卫的脚步声、嘈杂的雨声都汇聚成刺耳的洪流,倒灌进他的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