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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夜太长了。

青年一直站在窗前流泪,求着他的爱人,他的哥哥,看他一眼,理他一理,一声声的求,一句句的说着他爱他,嗓子都要说哑掉。

可oga发起了高烧,腺体开始肿胀,他背对着青年,眼睛已经看不清了,那就不看他了。

耳朵也听不到了,那就不会心软。

那一夜,是真的很长。

崔树赶过来时,无菌仓已是一片混乱。

医生们在给安漠打退烧针,清理腺体的瘀血。

周洛言全程看着他们,眼神已经空洞,跟只孤魂野鬼一样。

崔树终于看不下去了,他知道,周洛言再这样下去,会比安漠先胯掉。

周洛言也意识到了,所以,他不等崔树说什么,终于从安漠的病房外退了出去。

他知道,他的oga哥哥又在和他宣战了,就像他那次绝食一样。

可是,这一次,他不会输了,他不能输了。

他知道,他一输,就会彻底失去安漠。

于是,他开始好好的吃饭,睡觉,养回自己的精神,让自己不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。

第一天的时候,医生们打来电话,说安漠情况良好,但提出了做修复手术的条件——签署离婚协议书。

周洛言当时正坐在摩天大楼里,看底下如同蝼蚁的人群。

他发现,自己是羡慕着他们的。

周洛言干脆拒绝,他没有去医院,只下令,三天后,开始修复手术,不管安漠同不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