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旦这种想法产生的时候,他就强硬逼迫着自己狠下心来,再度回到车上。
他只差临门一脚了。
而肖禹西的这一拳,彻底打醒了他。
周洛言眼眶湿润,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,这一刻,他不管什么孩子不孩子了,他觉得,他就要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了。
这种感觉,和安漠为他挡枪的那一刻是那么的相似。
“哥……”
“哥哥……”
周洛言喃喃了几声,真疯了一样推开肖禹西,朝医院大门跑了过去。
肖禹西和崔树短暂的愣了几秒钟后,也匆忙跟了上去。
他们赶到手术室时,听到里面一阵遭乱,有人受到惊吓一样,大喊了一句:“你不要过来!”,声音嘶哑破裂。
周洛言心头狠狠一沉,手上有些颤抖的打开了手术室的大门,然后,整个人怔住。
地板上都是鲜血,安漠躲在手术台下面,瑟缩着身体,一边摸着肚子,一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医生。
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手术刀,衣服上浸透了血,手掌都被割的血肉模糊了,也不肯放下刀子。
他身边的医生护士们,手术服干净整洁,很明显,血都是安漠的!
肖禹西倒吸一口冷气,崔树跟着傻愣在原地。
周洛言已经冲到手术室里,屈膝跪在安漠面前,企图靠近他,把他搂进怀里。
安漠已经崩断了,巨大的恐惧和刺激使得他狼狈不堪,如同惊弓之鸟,他强烈的拒绝着周洛言的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