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漠没有回来,他和肖禹西在一起。
他没有来找他,他不威胁他的时候,这个人不会选择他。
周洛言蜷缩在地板上,从未有过的脆弱,悲伤,他觉得自己当真可笑可痴了。
他居然想着什么都不说,只用一句“哥,我难受想见你”就把安漠带回自己身边。
太他妈的矫情和愚蠢了。
他这是在没有自知之明的作践自己啊,活该会失望,会疼,会难受。
人,一旦学会了感情,得不到了,会脆弱,小心翼翼,变的可笑可悲。
也会起痴傻之妄念。
他掀起酸涩的眼皮,看着无尽走廊里,他想象出的,那个oga的身影。
心里有盛大的苦痛和悔,和恨。
外面是万家灯火,是烟火的人间,这是从不愿偏宠给他的温暖。
他太想有一个人,在他归家的路上,为他手执一盏哪怕微弱如星光的灯。
可是,无数个夏落冬至里,蝉鸣有起有息,寒雪有聚有化。
都有归属。
唯有他的等待,成了一场烟花祭里泯灭的灰烬。
于是,这一刻起,他的妄想成了灾,他的爱意滚烫又破败。
今夜,无月无风。
周洛言缓缓站起了身,执着看着楼梯口。
他的身影和很多年前重合在了一起。
“哥,别不理我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