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知道安漠会来找他一样,人一走近,就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腿上:“你这样说吧。”
“周洛言,你真想这样关着我?”
“哥哥知道我并不想。”周洛言嗤笑。
安漠深吸一口气,当真坐于他怀里,没有反抗,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坚决:“我不欠你了,周洛言,你觉得这样还有意思吗?”末了,又补充:“我会找律师拟订一份离婚协议书,如果你不同意签字,我会走法律程序。”
周洛言眸中一片阴暗:“哥,你的法律长什么样?”
安漠猛的回头,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的坚持有多么薄弱无力。
周洛言已经没有耐心再从他嘴里听到诸如此类的话了,他摸向安漠的肚子,突然低头对着他耳朵说:“安漠,我昨天上你上到那样,你会怀上我的孩子吗?”
安漠身子僵硬。
周洛言继续笑:“我替你回答,哥哥,当然,不会啊。”
“你吃药了,你从来就没想过怀上我的孩子。”
他这样说,其实也不完全对。他和安漠结婚三年,却从未对他进行过终身标记。哪怕到了昨天那种程度,他也只是想让安漠给他生一个孩子,再也无法离开他。
又或,更卑鄙的说,周洛言想用孩子牵制住安漠。
所以,当他知道安漠其实早就吃了药避孕,心里是生气的。
这三年来,安漠原来比他更不想要孩子。
这次谈话最终不欢而散,周洛言偏执恶劣,根本讲不通半句话。安漠头疼欲裂,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挣脱他的束缚。
那天晚上,安漠睡下时,周洛言还是忍不住打开了侧卧的门,走了进去。
他看着安漠的睡颜,心里各种滋味一起涌出,气氛,暴躁,不安,恐慌,乱作一团,简直要把他逼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