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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疼。”过了最疼的时候了。

“怎么可能不疼”,周洛言摸了摸他的脚腕,“妈的,崔树那不靠谱的东西,色令智昏,为了那个小o,居然没有过去接哥哥,我——”

“周洛言”,安漠突然打断他,“跟崔树有什么关系?”

安漠只觉得好笑,这个男人是如何不疼不痒说出这些话来的,明明是他把他一个人扔下的,反倒怪起旁人不靠谱,再者,他难道不是为了季晴才离开的吗?

周洛言觉出点什么来,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,好半天,又问:“我听说你昨天从楼梯上摔了下来,是肖禹西送你过来的。”不是疑问,而是肯定。

“是。”

“他照顾了你一夜?”

“是。”

艹,周洛言脸色一变,在心里骂了一句。

安漠却是把头别了过去,似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了,下着逐客令:“好了,如果你没什么事,就先离开吧,我想休息了。”

周洛言刚刚缓和的神色瞬间又幽暗了下去:“哥哥,你什么意思……”

“所以说,如果是肖禹西,你就不会这么赶他走了,是吗?”

安漠手指紧紧捏着被子,骨节用力到发白。

在这么一瞬间,他所有的平静,隐忍,及溃不成军的理智,全线瓦解。

又或,从周洛言踏进病房的那一刻起,他的情绪就已崩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