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教授,是我,崔树。”
安漠方才还在跳动的心脏,倏然平静,错愕了一会说:“是我,崔助理。”
“周总给我打电话说您不舒服住院了,他有点急事实在抽不出来时间,吩咐我过去接您。”崔树几经措辞,说道。
安漠语气不自觉黯淡了下去:“哦,已经没事了,就是起了点烧,不用你特地过来,没什么事我明天就回去了。”
“安教授,那恐怕不行,周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,他让去接,我只能照办。”
“我去跟他说,实在没这个必要。”
崔树顿了一顿:“安教授,您……您给他打电话不一定能打通,他现在……”
崔树沉默了,安漠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周洛言在疗养院,他和季晴在一起。或者,季晴临时出了什么事,反正无论什么事,周洛言此刻眼里心上全都会被她牵住,再也容不下其他人。
安漠有时会想,周洛言喜欢那个人吗?可为什么黏着他时,总那么一副义重情深的模样,让他对他们早已末路的婚姻还能产生那么一点,一点,稀薄又微弱的期许。
不爱吗?
不爱又怎会如此珍重,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凌辱自己,抛下自己。
所以,周洛言喜不喜欢季晴已经不重要了,安漠于他而言,都只能是仇人,想去恨的人。
答案,早就无所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