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,变成这样的?”江忱予把它捧起来,小猫咪的鼻息喷在手心里,温暖的,湿漉漉的,带着不真实感,他还在艰难地接受着自己的恋人变成手上这一小团的事实。
“呜……”朱镜辞趴在江忱予手心,从早上醒来积攒的惶恐和委屈一股脑爆发了出来,它两只前爪抱着江忱予的手指,呜呜咽咽地不肯撒手。
“乖,我们先去吃点东西,然后叫医生来好不好?”江忱予把手机递到它面前,方便它打字。用指腹轻轻地把它背上凌乱地毛发抚平整,不敢用太大力气。
朱镜辞对医生有骨子里的恐惧。在国外时,朱老爷子为了“治好”他,家中医生来来往往,形形色色的药和仪器被送到房间,他仿佛活在一场浓稠黑暗的噩梦里,鼻端嗅到医生身上特有的气味,都会忍不住发抖。
他掌权后,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间小房间砸了,所有的仪器和摆设统统毁了干净。可是对于医生发自心理的厌恶依旧存在。
况且他现在这个情况,连去看医生还是兽医都不好说。
它摇了摇头,伸爪子在屏幕上艰难地打字,“不想去,等两天,也许会变回来。”
江忱予思忖了一会,点了点它湿润的鼻尖,“两天,如果两天变不回来就去看医生。”
朱镜辞很乖地点了点头,又抓着江忱予的衬衫领子很费劲地直起身子,在他的脸颊上啾了一口。
变成猫之后,想亲人都亲不到嘴,朱镜辞有点遗憾。
江忱予抱着朱镜辞出来的时候,江小猪正在客厅疯跑。它昨晚无辜被关了一晚上,几乎要把门挠破,今天早上才被老父亲解救出来,正处于撒欢的状态。
它看到江忱予从房间里出来,骄矜地踱过去,满心想着能凭借昨晚受的委屈得一份小鱼干吃,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老父亲怀里抱着别的猫,一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,半分目光都没分给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