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这间屋子里和江小猫的第一次会面颇具戏剧性。混乱的夜晚过后,他缩在被子里昏睡,江忱予在床头靠坐着,江小猫来卧室遛弯,脚步很轻,睡得香甜的他浑然不觉。只迷迷糊糊听到江忱予严厉里带点焦急的声音,“不许上来……”,然后就被一颗铅球夯醒了。
他从被子里探出头,几乎不敢认正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的一坨是自己阔别多年的儿子。
“你居然这么胖了!”他伸出手,试图把猫捞到怀里,捞了一下居然没捞起,只好坐起来,双臂用力,把猫拖到了跟前。
江小猫眨巴着圆眼睛,懵懵懂懂地望着他,而后埋头在他手上嗅了嗅,似乎确认了是熟悉的味道,放下了警戒心,勉为其难地在他怀里趴下了。
“江小猪还记得我。”朱镜辞扭头,有些惊喜地看向江忱予。
“它不叫江小猪了,”江忱予蹙着眉,伸出手指点了点江小猫的额头,嫌弃它不记仇的表现,“它现在叫江小猫。”
“啊?为什么呀?”朱镜辞有些无措,委屈巴巴地看着身边的人。
“你见哪对父母离婚后还让孩子带对方姓的。”
朱镜辞眼睛瞪得圆圆的,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忱予。后者看向他的目光中透着谴责,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道理,他居然不懂。
一时间朱镜辞也懵了,也开始觉得江忱予说得很像那么回事,情不自禁地开始脑补,自己瞬间变成一个抛夫弃子的人渣形象,而江忱予则是带着孩子独守寒窑的单身老父亲,瞬间内心充满了浓浓的负罪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