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难为你了,绑架倒筹划的周全。”江忱予暗暗在心里给那个不知名的医生朋友记了一笔。
“这不叫绑架,”朱镜辞认真科普,“这个学名应该是叫囚禁强制爱。”
“???”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词,这人在国外几年究竟学了些什么,怎么干干净净一只小猫咪出去,回来就成了黑心儿的?
“我以为你要去和别人谈恋爱结婚,实在没办法了,只好这样子。把你关起来,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,不会对着别人笑,对着别人说话,和别人出去约会……”朱镜辞说着说着,声音越来越小,头也渐渐地低下去,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的手从江忱予的手掌里抽离。江忱予看不到他的脸,但能看到他身前浅灰色的床单上,啪嗒洇开了一个深灰色的小圆点,然后是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
“那你本来打算把我关多久?没想过万一别人发现我失踪报警了怎么办?”江忱予手掌在被子里暗自攥紧,指甲掐进掌心里去,把想要伸手抬起眼前人下巴,替他擦擦眼泪的念头压下去。
朱镜辞声音有些闷,很艰难地从嗓子中发出,每个字都沉重,“我也不知道,”他茫然地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要多久,当时只想着,把你关起来,你就不会是别人的……”
“我现在知道错了,”他抬起头,露出惶惑的一双眼,眼圈还红着,“真的知道了,我不会再这样了……”
“错哪儿了?”江忱予打断他,目光灼灼,盯着他泛红湿润的眼。
“不该想着把你关起来,”朱镜辞嗫嚅着,手指怯生生地挪过去,停在被子的边缘却不敢再往前,“不该想着独占你一个人,不让你接触别人,我以后真的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错在这里,”江忱予看着他,语气平静,重复道,“爱一个人,就会有占有欲,随着来的嫉妒,惶恐和不安,都没有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