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嗯。”朱镜辞回答的有点迟疑。
“那你家人对你挺放心的,也不怕你一个人住不安全。”江忱予满手都是洗洁精泡沫,随口说道。
“我没有家人。”
江忱予抬起头,带一点惊讶,很抱歉地看着他。
朱镜辞低着头,目光没有和他接触。一只手无意识地在洗碗池边的大理石台上划圈,看不清楚表情,“我没见过我爸,生下来就是跟着我妈。不过也不怎么能见到她人。”
“就记得小时候,她每天都穿的很漂亮出门,几天也不回来。我就独自个待着。”
“后来大概十岁吧,有一天她回来,说了挺多奇奇怪怪的话,留了一张卡,里面钱还挺多的,然后就走了。”
“往后就再也没见过她,可能是已经死了吧。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,仿佛在讲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故事,一段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生。
但江忱予知道不是这样的。
这个人最会演戏。
他在那些平淡的语气下藏着的难过和惶然,其实和每一个孤单的小孩子一样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