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被另一只手紧握着,在这忧伤的旋律中,我闭上了眼睛,让自己彻底沦陷。这让我该如何感谢造物主,赐予人类如此美妙的音乐。我想柴可夫斯基一定被上帝亲吻过。
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曲子在即将摁下最后四个音键时,唇上突然迎来一道柔软。尽管轻飘飘地一掠而过,却恰好映照了最后四个音符。
我睁开了眼睛,艳丽的绿眸近在咫尺,软软的呼吸扑在我的面颊。
我难以自持地笑了,是明媚而又真心实意的笑容。
快一年了,这还是第一次我迎上他的目光如此微笑。他竟也生出些许惊讶,回应我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。
胡桃夹子开始奏响,我们注视彼此,仿佛忘记了所有,安静无声,没有任何交流,只是注视彼此,有那么一瞬间,我觉得自己不恨他了。
所有的恨不过都是爱,因为爱才有恨,而恨是心里的荆棘丛,只能扎痛我自己。
突然间,似乎有点释怀,却无任何惶恐,或许时间或早或晚会让我原谅他,因为我是如此爱他。
“莱茵。”他突然开口。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