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……”李莫伊急忙回答道，“您哪里不舒服？”

“去……”萧华白了他一眼道，“你是不是还要给老夫弄些白水？”

李莫伊一愣，旋即，他“哈哈”大笑起来，眼看他笑得连泪水都出来了，萧华摸摸鼻子奇道：“莫伊，不至于吧？”

“老爷……”李莫伊抹去眼角泪水，说道，“弟子……弟子真没想到，您还这么幽默！不过，您也戳到了弟子的伤处，你让弟子想到了凡世间的内人！哦，是弟子还不曾修炼之前的娘子！！她……她是被弟子的仇人杀害的……”

“唉……”萧华也叹息道，“谁没有个久远的记忆啊……”

萧华显然也想起了薛雪，不过也仅仅是数息，他又是哭笑不得了，急忙抬手道：“对了，莫伊，别把话题扯开，我且问你，你当日在宣一国都城之外到底发了什么道诺？”

“那个道诺很重要么？”李莫伊不解了，奇道，“老爷似乎已经问过两次了！”

“嗯……”萧华点头道，“很重要！你要一字不差再说一遍！”

“好吧！”李莫伊略加思忖，回答道，“弟子发的道诺是：‘皇天在上，厚土在下，我，李莫伊在此起誓，我愿奉张小花为我之主人，一生一世追随，永不背叛，如违此誓言，我愿不入轮回，神魂化作灰飞烟消云散！’”

“丝……”萧华吸了一口冷气，这可是他所听到最恶毒的誓言了。不入轮回，神魂化作灰飞！

“老爷……”李莫伊说完之后，有些讪讪道，“先前您老问弟子，弟子没有直接说。实在是弟子当时被逼急了，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了！”萧华笑道，“我逼你说出来，确实有些为难你。不过这很重要，至于怎么重要，以后若是有机会，我会告诉你！”

“是，是跟镌刻仙痕有关吗？”李莫伊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。

萧华心里一惊，表面却不动声色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老爷……”李莫伊眼珠转转，压低声音说道，“不瞒您说，刚刚弟子镌刻仙痕的时候，恍惚见到您老了！您老比道尊小了很多，不过您老的速度快，居然抢在道尊之前给弟子镌刻了一道仙痕……”

“啊？”萧华大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