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李龙谈事谈了一下午,宋晚亭又发了信息过来:晚上我约了姜眠,不用来接我。
他深吸了口气,一个星期了!宋晚亭就这么和他死犟了一个星期!
在家里都不和他说话。
他想想就委屈。
明明是你骗我,你还和我耍脾气!
他那天都主动告诉宋晚亭,说晚上他做饭了,那不就是和他缓和一下的意思,结果宋晚亭根本都不稀罕,说是去见客户,他才不信。
盯着那冷冰冰的几个字,气冲冲的回复了句:“不用拉倒,你不有助理,以后叫他送你吧,不用找我了!”
回复完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,眼不见为净。
李龙看他这样,这明显就是为情所困,拉着他要他去他家,让他嫂子给他做顿好吃的,他俩喝点。
“龙哥我不能喝酒,我还得回去。”
“高斯说你最近没在家住,你在哪呢?”
任尔搓了搓脑袋:“龙哥你别问了,我过几天就回去了。”
李龙看他样子是真的愁啊,也就没再多问,要是过一阵任尔还是这个状态,他再打听打听。
任尔吃完饭后回到宋晚亭家,一盏灯都没有,他坐在车上没下来,看着黑漆漆的房子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意义是什么。
看了眼时间十点了,宋晚亭应该也快回来了。
他就没进去在这等着。
这一等,眼瞅着快要等到十二点,宋晚亭还没回来,他坐不住了:“你怎么还不回来?”
发出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,没有任何回应。
他又焦躁的给宋晚亭打了电话,依旧是拒接。
心头的火气蹭蹭蹭的窜着,看着时间过了夜里十二点,再次发了语音过去:“宋晚亭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现在立刻马上告诉我你在哪,不然你后果自负。”
他的语气压得平实,连个起伏都没有,十分渗人,给人一种他能做出任何事情的感觉。
在酒店的宋晚亭犹豫了半天,任尔打架的样子不断在脑海里浮现,最后还是没敢继续晾着他:我今晚和绵绵在外面睡,不回去了。
任尔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,吓的他差点把手机扔了,心怦怦乱跳,他有点后悔了,不该因为任尔之前说不用找他,生气搞这一出。
深吸口气接通电话,任尔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:“地址给我,别让我重复第二次。”
宋晚亭想继续和他对抗,不按着他的意思来,但是嘴巴没出息的把地址告诉了任尔。
任尔挂断电话,寒着张脸,汽车在深夜里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宋晚亭挂断电话后对自己很生气,凭什么要怕他,一个21岁的小破孩!
浅色的眼珠转了转,去到卫生间扶着洗脸台勉强站了起来,把衣服都脱掉换上了浴袍,对着镜子照了照后,又把浴袍的对襟又往下放了放,然后一咬牙在露出的胸口上掐了下,一直掐到红,不止胸口又在脖子上掐了几下。
伪造出暧昧的证据后,往头发上弄了点水。
任尔看到自己这样肯定掉头就走,总不可能去房间里检查姜眠在不在。
宋晚亭觉得自己弄的很完美。
暴躁的敲门声响起,他吓的打了个激灵,拖着打石膏的左脚来到门口,从猫眼里看到任尔时还是有点慌。
但不服输的劲儿驱使着他。
深吸口气,检查了下后打开了门。
门外的任尔脸色和上次面对魏玉东他们时差不多,与其说是难看,不如说是已经把愤怒压到了姐姐,非常可怕。
宋晚亭紧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,平静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任尔锐利的狗狗眼一下就扫到宋晚亭身上的痕迹,和之前他发现宋晚亭,被那个变态弄出的那些痕迹时不一样。
他这次觉得自己要炸了。
拳头捏的嘎嘣直响,猛的抡起,宋晚亭甚至来不及反应,本能的闭上眼睛,拳头带起的风从他脸颊旁扫过,重重打在门板上。
那一声响简直是砸在了他心里,他的脸颊甚至还能碰到任尔的手,但是这只手没有打他。
他惊恐的睁开眼睛。
任尔把手从门板上抬起,骨节上血淋淋的,一把抓住宋晚亭的浴袍就闯进了屋子。
宋晚亭一只脚拖着石膏被拽的差点摔了。
“你干什么!”
任尔的理智已经快要撑到极限了,进到房间后看了眼床,板板正正别说没有人了甚至没有动过的痕迹。
他把宋晚亭丢了上去。
宋晚亭挣扎着坐起,任尔的一只膝盖压在床边,那只流血的手抓住宋晚亭的下巴,把人又给压了回去,他跟着倾身,俯视着宋晚亭:“人呢!”
“你放开我!”
“我问你人呢!你跟谁在这里!你让谁碰你了!”
任尔的手不受控的加重着力气,他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,连眼睛都快要被红血丝占满。
宋晚亭觉得自己的下巴可能要断了,怒视着任尔:“姜眠!我和姜眠在这里,他已经走了!”
他还挑衅的挑了下眉毛。
“还说谎!姜眠有女朋友!”
宋晚亭这次懵住了,任尔原来知道?
任尔看着宋晚亭脖子和胸口上的痕迹,他甚至想拿把刀把它剜下去。
“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,追姜眠的时候也和别人上床,现在是不是更自由了,你这些天是不是都在骗我,你都和别人在一起!”
他越吼越大声,到后面都破音了。
手用力搓着那些痕迹,想要用自己的痕迹覆盖住,怒火与冷光交织的眼睛盯着宋晚亭:“我现在就满足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