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呼啸着灌了进来,吹不散两人针尖对麦芒的视线。
狗狗眼里压抑着危险的愤怒。
浅色的瞳孔中则是冷厉的从容。
互不相让。
任尔的嘴角抿了抿,随着提气呼气,他有些狰狞的五官一点点放缓:“你昨晚帮了我,以后我如果还能碰到你,我就当做不认识你,绝不多看你一眼,绝不和你说一句话,现在立刻把绑着我的绳子解开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又有要暴走的趋势。
宋晚亭自然也察觉到了危险,他虽然有一百种对付任尔的方法,但在只有他们俩人的情况下,他不得不承认,他是打不过任尔的。
既然对方已经妥协让步,把手里的烟放进烟灰缸里:“说话算话。”
任尔不耐烦的走过去背对着他:“别墨迹,你以为我很乐意和你说话。”
宋晚亭这才解开他手上的领带,不过仍没放松警惕。
任尔根本没有和他动手的意思,飞速的把脚上的领带也解开了。
完全自由后就听他重重喘了口气,仿佛得到了解脱,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宋晚亭一眼,二话不说转身就走。
宋晚亭提着的心刚放回肚子里,任尔又转了回来,他连忙握住藏在身后的水果刀,目光严厉的询问着。
任尔把他惊弓之鸟的样子看在眼里,瞄了眼他藏在背后的手,心里嘲笑了句,外强中干的老男人。
在脸上比划了下:“这次你没画东西吧?”
宋晚亭眼皮一沉一抬:“没有。”
任尔哼了声大摇大摆的走了,从房子里出来被夸张的大院子搞的原地转了几圈,回头瞧着宋晚亭的房子。
操!
这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吧。
丫真有钱。
他也不知道这是哪,也找不到公交车站,靠着11路好不容易走出这片别墅区打了辆车,疲惫的阖上眼睛。
没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布满污垢的灯在灯罩内一闪一闪的,偶尔还会发出嗞啦嗞啦的声响,一个个狗笼紧挨在一起,占满狭小的房间。
有人在痛苦喘息,有人在低声哭泣,还有人在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