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床共枕

“你这么温柔,你不是宋晚亭,你是眠眠?”伸手去抓侍者:“眠眠,宋晚亭,我要宋晚亭……”

侍者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扶起来,安置到椅子上,不少人都围了过来,其中一个人凑的比较近:“这也喝太多了。”

任尔指着他,噘嘴嫌弃:“你这么丑,你也不是宋晚亭。”

那人眼珠一瞪,气的甩手就走了。

任尔扒着椅背,他好难受,头也好疼,他要喘不过气来了,他要死了。

“我要宋晚亭……宋晚亭……”

嘴里一遍遍重复着,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,扒着椅背的手也逐渐松开。

姜眠快步跑了过来,见到他这样:“任尔,你怎么喝这么多啊。”

任尔点了十多次头才把脑袋抬起来,口齿不清的说着:“宋晚亭……”

围观的不明所以的群众们,脑袋里已经出现了各种猜想。

“你要见亭哥,我这就去找。”姜眠抓住一个侍者:“帮我照顾好他。”

他急匆匆的去找宋晚亭,宴会场没有,卫生间没有,经过吸烟室的时候,就见宋晚亭翘着腿坐在沙发上,微微向后仰头,缥缈的烟雾随着胸腔的起伏漫过了优越的鼻尖,手中一根细长的烟在静静烧着。

“亭哥!”

宋晚亭转头见到他,立刻把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,起身向他走去:“怎么了?”

姜眠跑的有点累,大喘着粗气:“任尔喝醉了。”

宋晚亭眼睛里都是:?

“他一直说要见你。”

宋晚亭满头都是:?

虽然很想拒绝,但是姜眠都跑来找他了,他也找不到理由搪塞过去,只能跟着姜眠回到宴会厅,看着角落里围着的那群人,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。

就连他,此时此刻迈出去的脚步都有点踌躇。

“大家让一让。”姜眠喊着在前面开路。

围观群众一起回头,一双双眼睛唰唰唰的全盯到宋晚亭身上,宋晚亭暗暗咬了咬牙,面上风云不动,但是余光几乎尽数把那些视线都收集到了。

真是精彩绝伦,估计最近他宋晚亭要成为圈子里的饭后谈资了。

而这一切都拜这个……

宋晚亭心里的咬牙切齿倏的停止,任尔枕着手臂趴在椅背上,那张充满胶原蛋白的年轻嫩脸一片酡红,半阖着眼睛,看的出来他现在应该挺难受,张着嘴巴呼吸着,把他的名字念的黏黏糊糊。

那么大一只,不讨厌的时候就总是透着股可怜劲儿。

姜眠跑过去,推了任尔一下:“任尔,亭哥到了。”

任尔迷迷糊糊的抬起头,不聚焦的视线茫然的转了半天才定到宋晚亭身上。

宋晚亭看着很正常,但心里别提多紧张了,任尔要敢说什么胡话,就不套他麻袋直接送他去投胎,让他赶紧去下辈子争取做个好人。

“宋晚亭……”

宋晚亭上前一步来到任尔身前,手抬起了一半随时准备堵他嘴。

任尔抬起手晃了好几下才抓到领带,“你给我解开,我解不开……”嘴角可怜的向下瘪去,眼里浮了一层醉人的酒气,有些湿润,狗狗眼比平时委屈了一百多倍。

宋晚亭的瞳孔猛的晃了两下。

任尔坐不稳的向他扑了过去,他本来要堵嘴的手下意识的扶住任尔,任尔的脑袋贴在他胸口下方:“我要死了……都是你害的……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的。”

“噗——”旁观了全程的姜眠没忍住笑出了声:“原来他找亭哥,就是为了解开领带,不过他醉成这样,还是先把他送到楼上休息吧。”

说着向宋晚亭看去,这种活当然不能让宋晚亭干,示意侍者搭把手,可侍者的手刚碰到任尔,就被任尔给甩开。

他死死抱住宋晚亭吼着:“你别想让我自己死!”

所有人都懵了。

如果任尔现在有感觉,就会感觉到他的手臂快要被宋晚亭掐断,但酒精让他身体的反应也迟钝了。

宋晚亭为了不在这继续丢人,只能拖着这个要和他一起死的家伙,和姜眠一起把人送到了楼上房间。

他顶着一额头的汗,坐在床边,任尔还紧紧环抱着他的腰。

姜眠为难起来,这可咋办,他没时间在这耗着,之后还有和客人拍照的环节。

宋晚亭见他几次看向手表,现在他也不想下去,那些八卦的视线看着都烦:“眠眠,你去忙吧,他交给我处理就好。”

“亭哥你行吗?”

宋晚亭露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笑:“没事,我一定会把他处理的很好。”

处理两个字让他咬的格外重。

但姜眠没察觉到哪里不对:“那麻烦亭哥了,我忙完立马就过来。”

“去吧,不用着急。”

姜眠离开后宋晚亭又试着拽了任尔的手两下,还是没拽开,气的他抬手就给了任尔一巴掌,不过虽然架势狠,愣是没扇出一点响,要碰到的时候还是收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