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但看到宋晚亭头发乱的那一刻,他莫名觉得很爽快。
“眠眠,我没有打扰到你吧。”他走过去拉着椅子靠近姜眠坐下,一脸单纯,把头盔放到桌子上时,差点把宋晚亭的咖啡给碰洒了。
“没有,人多才好玩,你喝什么?”
“我和你喝一样的就行。”任尔长这么大就去过一次咖啡厅,结果苦的他自此把咖啡拉入黑名单。
现在听到姜眠的回答,忍不住又犯欠:“那可不一定,和有意思的人在一起,不用人多也好玩。”
说着转头向宋晚亭看去:“宋先生,你说我说的对不对。”
宋晚亭伸出一根手指,把头盔向他推了过去:“对,同理讨厌的人也不用多,一个就足以让海边的空气都变的招人厌烦。”
头盔撞到任尔手上,宋晚亭暗戳戳的确保了他的地盘。
两人针尖对麦芒,噼里啪啦。
姜眠毫无发现的正在给任尔点喝的,回过头: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两人一起哼了声:“没什么。”
任尔一来就站着地利贴着姜眠说话,根本不给宋晚亭插嘴的机会,很快他的咖啡端上来了。
姜眠:“不知道我的口味你喝不喝的惯。”
任尔举起杯子:“那有什么喝不惯的,你的口味一定是最好的。”说完就像喝酒一样,一口全干了。
别提有多豪爽,下一秒狼狈转身:“呕——”
任尔被苦懵了,出了一头的汗,这是什么玩意?是毒药吗?
姜眠慌乱的递水杯,递纸巾给他:“你没事吧?”
服务生也连忙过来,处理现场。
任尔在这乱七八糟中,捕捉到了一丝轻笑,他咽下嘴里的水,猛的转头。
宋晚亭勾着嘴角,薄薄的唇稍显刻薄,优哉的举起杯子,品了一口咖啡,惬意到翘起的脚都在打着拍子。
气的任尔想咬人。
擦了擦嘴:“眠眠,你这喝的也太苦了……”
姜眠尴尬的抠手: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宋晚亭的电话突然响了,向姜眠示意了下后,起身向远处走了走,任尔瞄着他的咖啡杯,有点好奇是什么味道的。
没多大一会儿宋晚亭就回来了:“眠眠,不好意思我公司那边有点事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任尔着急的站了起来:“你走你的,我留下来和眠眠玩儿。”
宋晚亭看了他一眼,三岁孩子吗,就知道玩儿。
姜眠拽了下任尔的袖子:“任尔不好意思啊,我其实等一会儿也有事要忙,因为我明天……对了,我明天过生日,你要不要来?”
“要!”
宋晚亭盯着任尔的后腰看了看,没有兴奋甩荡的狗尾巴,他真的是个人。
姜眠被他这嗓子吓的一愣,之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“宴会要穿正装。”宋晚亭这一句也不知是好心的提醒,还是暗暗讥讽。
任尔自然就把他归到讥讽里,不咸不淡的回了句:“谢谢提醒。”
姜眠把地址告诉了他,几个人就下去了,任尔的摩托车跟在劳斯莱斯的后面,变成了斗败的小鸡仔。
从他看到宋晚亭又换了辆车后,他就是这个状态了。
这家伙是给人干代驾的吧。
不然怎么这么多豪车,这也太夸张了,就在他诽腹的时候,一声闷响,劳斯莱斯的轮胎瘪了一个,靠着边停下了。
“噗。”他笑出了声。
“什么!让我载他!”他笑不出来了,伸手指着宋晚亭。
刚才姜眠两人从车上下来,摆放警告装置,看了看车胎后宋晚亭给助理打了电话,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助理解决。
但是他公司的事情着急,必须要立刻回去。
于是,姜眠灵机一动就找上了任尔,这不有现成的帮手和车。
但他没想法任尔的反应会这么大,宋晚亭错开一步,没让他继续指着自己的鼻子,不过他没拒绝姜眠这个提议。
“怎么了?你的摩托不能载人吗?”姜眠天真的问道。
任尔咬牙放下手,能载是能载,那也不是载宋晚亭的啊,又看了眼不出声的宋晚亭,哼了声:“宋先生怎么说?”
他不信宋晚亭会坐。
宋晚亭走到车屁股后: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任尔:……
我高看你了!
宋晚亭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也是一个商人,为了公司的事情,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他还是可以做到的。
姜眠一听:“亭哥也同意,任尔麻烦你了,你们先去吧,我在这等着。”
他说着脸色一变,眉头拧了起来,一手捂着肚子:“我去趟卫生间,你们抓紧时间赶紧走吧。”
说完溜溜跑了。
他一走,任尔和宋晚亭俩人也不装了,对彼此的厌恶嫌弃挂在了每一个毛孔上。
任尔大长腿撑着摩托:“你真要坐?够能屈能伸的啊。”
宋晚亭撑着摩托坐到了后面:“谢谢夸奖。”
任尔眼睛一瞪:“谁夸你了,少给自己脸上贴金,啧,头盔!”任命的把手里的头盔甩了过去。
难得眠眠要他帮忙,他当然不能拒绝。
宋晚亭接过戴上,用一只手弄那个带子: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所以你在夸我,有什么问题?”
“大丈夫?世上可没有睚眦必报的大丈夫。”任尔从镜子里看着他跟那根带子过不去了,怎么插都插不进去,就这样还不忘还嘴。
“那你现在见识到了。”卡扣再一次卡飞,宋晚亭用舌尖抵了抵腮帮,把手放下:“走吧。”
任尔回过头,翻着白眼撇着嘴,一把扯过没系上的带子,带的宋晚亭都向前扑了下,两人本来就离的近,这下更近了。
宋晚亭嘴巴嚅动了两下,任尔的呼吸很灼热,他没出声,转开眼珠。
任尔把带子系好,还不忘说一句:“笨。”
摩托车冲了出去,宋晚亭的心脏也跟着上了高速,四周完全没有遮挡让他很不安,而唯一能安心的存在,他又实在不想碰。
任尔的摩托开的非常快,一颠一颠的,晃的他受伤的那只手臂都开始疼了,就这样强撑着,摩托车突然来了个紧急刹车,他向前狠狠撞了下,两人的头盔都磕到了一起。
“操!”任尔骂了句,瞪着刚才瞎特么抢路的小汽车,没等再骂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痛苦吸气声,他瞄向镜子,宋晚亭吊着的那只手夹在两人中间,刚才那一下一定撞到了。
不过这人也没吭声,慢慢的从他后背上离开了。
“抓紧了。”他说了句。
宋晚亭经过刚才这一遭,还是屈服了,抬手抓住任尔的腰,掌心下的触感即使隔着衣服,都能感受到肌肉的紧实,和很高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