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虎跟周师叔一路行来,眼中的所见都是跟缥缈派的原来并没两致,有巡逻的弟子,有修炼的弟子,井井有条,只是,这无论什么弟子,不管脸上的表情有多平淡,可他们身上所穿,手上所拿,都是以前缥缈派的陈旧服饰和兵器!于是,张小虎也注意道周师叔的身上,那也是陈旧的衣物。
张小虎一皱眉,心里琢磨着自己是否开口问问,而这时,那周师叔却是先开口了:“张师侄,我们跟缥缈堂的消息不是很顺畅,仔细想想,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弟子过来了,也不知道咱们的年轻弟子在始信峰上,过得如何?”
张小虎想了一下,笑道:“大家都过的很好,这一年多的事情也是很多,等一会儿面见了李师祖,再细细的说来。只是……”张小虎看看四周简陋的草房,不觉有些歉意道:“可是,我们这些弟子都不知道师伯和师叔们过的竟然如此的简朴,这让弟子……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的。”
那周师叔看了一眼张小虎,不知怎的眼中泛起一丝的轻蔑,嘴上只是笑笑,也没说什么。
而张小虎又是问道:“弟子有个问题不知道该讲不改讲的?”
周师叔眼角一挑,笑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张小虎指着四周的低矮草房和木屋说道:“咱们这缥缈山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动手,那……师伯们和师祖的衣物,难道一直都还是以前在缥缈山庄所穿的么?”
周师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道:“张师侄这不是明知故问么?若非如此,你家堂主派你来做什么?”
张小虎一头的雾水,拱手道:“弟子不知道周师叔说的是什么,不过,想必周师叔误会,弟子此次前来却是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,只是暂时不能跟您细讲。”
周师叔一脸的狐疑,皱眉道:“算了,反正这是你师叔他们操心的事情,我只把你带到即可。”
然后又是想了一下,道:“刚才不是说了吗,我们这些缥缈派的老弱病残,本不想来这传香教,只想着跟欧大帮主一起埋骨缥缈峰,可被传香教的弟子逼迫着不得不来,我们的人是来了,可心还在平阳城,于是,不光是住的地方是我们自己一块石头,一根木头搭建起来的,就是吃用也都是自己解决,这衣物……”
周师叔骄傲的说道:“自然也是以前的东西,我们就是连传香教一根线丝都是没用的。”
“古人云的好:‘伯夷、叔齐不食周粟’,师伯们高风亮节,居然不逊古人,着实的让弟子佩服!”张小虎又是肃然起敬,可随后又是迟疑道:“可是,当日咱们缥缈派的弟子不都是被传香教的弟子逼迫着净身更衣么?师伯们如何……”
周师叔摇头道:“我们就是连死都不怕,谁还怕他们的逼迫?我们就是不换衣物,他们还能死赖着脱我们的衣物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