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离补充道:“大人一次最多吃一块,小孩吃半块。”
见所有人都开始进食,石井满意地说:“哎,我们一起野餐,然后在友好的气氛下谈事情,这样才对呀!”
“你想谈什么?”淳于扬问。
“我想说,既然你们谁都不承认自己有钥匙,那就请你们互相揭发吧,揭发有功者,我分给他一半的黄金,我是非常宽宏大量的。我听说中国人是非常擅长内斗的,现在请斗给我看吧,揭发开始!”
当然没人说话,疯子才会开口!又不是公鸡蟋蟀走狗,谁会斗给他看?!
石井面无表情地等了一会儿,说:“果然如此,你们并不配合。”
他看向唐缈,眼神阴森:“如果你们既不承认,又不互相揭发,那就有点儿让我为难了。该怎么办呢?没什么好办法啊,所以我想唐桑又要被欺负了。唐桑真可怜啊,是吧?唐桑,你以前有过被子弹射穿手掌的经验吗?”
唐缈的脸一下子褪尽了血色。
什、什么叫做被子弹……射穿手掌?这威胁也太赤|裸|裸了吧!别说真射|了,听到就要死人好不好?!
比他更苍白的是淳于扬,对方想射唐缈手的那一枪还没打,他的手就已经开始疼了。
离离的脸色是发青。
她先前也挨了高加索大汉一巴掌,到现在脸上还挂着清晰的五指印。她埋着头,心里恨透了,也怕极了。
她太知道钥匙去哪儿了,因为就是她自己拿的啊!
姥姥出事的那晚,她从司徒湖山手中接过钥匙以后,转身就跑出去送给了在山谷外等待的同伙,随后才转回来,装腔作势地大闹唐家。她瞎闹,一半是个性所致,非要弄出点儿动静;另一半是她担心司徒湖山给出的钥匙是假的,因此回来再求证一下。
司徒湖山已死,在场的人中,她是唯一接触过钥匙,知道钥匙去向的人,然而此时该怎么能说?说了就等于自杀!
她飞快地拿眼睛瞅淳于扬和唐缈,希望他们也缄口不语,结果发现那两个人根本不用提醒,完全像是听不见石井说话似的,专心吃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