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扬迷糊了一阵,望着四周问:“这……这是哪里?”
唐缈来不及回答,又去查看其他人:都还活着,也都受了伤。
离离伤势最轻,因为她是打人的那个,仅在面部有擦伤;周纳德伤势比较重,可能伤在内脏;司徒湖山已经率先醒来,慢悠悠站起了身。
每个人都有些衣衫褴褛,刚才那一场不分敌我、毫无意义乃至疯狂的混战,几乎把他们都打脱了一层皮。
“这是哪儿呀?为什么会有光?”司徒湖山用手遮着眼睛问。
和控制室一样,光来自电力和灯泡。远处挂着无数盏灯,每一盏像月光那么亮,合在一起也许仍旧不能让你读书写字,但是足以看清周围。
周围是一条石头甬道,既窄也长,他们似乎再一次回到了原点。
“这是哪儿?”淳于扬用手背擦着自己脸上的血,再一次问。
唐缈四处张望:“要不是这儿高处有电灯,我还以为是一开始摔下来的那个地方。”
“不是。”淳于扬用手背擦着脸上的血迹,很笃定,“地形略有区别,况且那里可没有升降机。”
唐缈仰头看他,突然说:“你等等!”
“什么?”
唐缈问:“你脸上那么多血,居然没伤口?”
淳于扬一愣:“这么一说,好像真没有呢。”
“可是你在上面控制室被离离打了头,倒下时脸上明明有擦伤啊!”唐缈问。
“你看错了吧。”淳于扬回答。
“不可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