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缈问:“你俩之前认识?”
淳于扬说:“不认识,略有耳闻,我听她刚才说话,才想起这个人来。离离女士年前曾经给送古瓷器给格物会中的一位老先生鉴定,不知怎么投了老先生的缘,觉得她有灵气,便邀请她参与。结果又不知怎么一言不合掉头走了,把那位年近八旬的老先生也气得肝疼。”
“关你屁事!”离离说。
淳于扬说:“我问问也无妨,尤其你还顺走了老先生一只明代时大彬所制的紫砂茶壶,什么二百块钱倒是子虚乌有。钱好赚,茶壶难得,那只壶也不过三五十元,我现在给你二百元,你把壶还我吧。”
“砸了!”离离干脆地说。
“为什么砸了?”
“关你屁事!”
司徒湖山问:“淳于扬,老烈这些年真的在倒卖古董?”
“是。”淳于扬说,“但收的多,卖的少,家里被他弄得捉襟见肘,家徒四壁。好在他收进来的东西多数属于捡漏,卖家并不懂行,大部分中国人可能要再过十年才明白古董的价值。”
司徒湖山问:“他收到过汝窑的洗子没有?”
淳于扬摇头:“那个也未免太难碰见,哥窑倒是有几件。瓷器不是他的本行,他向来对旧书画比较痴迷。”
司徒湖山说:“是,老烈这人专注,想不到他还很有魄力,要不是刚才晕倒起来听离离说,我都不知道这位几十年不见的旧友居然能默默搞出这么大的事。话说,你真不是冲着唐家的古董来的?”
“你若是指头顶宅院里的那些,那我简直舍本逐末了。”淳于扬说,“我家里的东西显然更值钱。”
离离说: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
淳于扬打断,声色俱厉: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,你是怎么知道唐家藏有黄金,然后一路跟踪到重庆来的?是谁给了你这个信息?!”
离离也冷笑:“这还用问?自然就是那个收藏茶壶的老头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