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掐够了么?”唐缈含泪问。
淳于扬也就罢了,唐画这丫头片子居然还不松手!
“缈,魂回来啦!”唐画对积极抢救的成果表示满意。
“是的我醒了,淳于扬, 放我下来。”
淳于扬不肯,把他摁在腿上,问:“你头疼吗?头晕吗?身上有哪儿痛吗?”
“有,我耳朵痛,人中痛!”唐缈愤然回答。
“真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淳于扬再度确认。
硬要哪儿说不舒服,那就是唐缈精神还有些恍惚,感觉额头和太阳穴发胀。
“我刚才做了个很奇怪的梦。”他揉着太阳穴。
“什么梦?”淳于扬问。
唐缈说:“我梦见姥姥躺在一个石头棺材里,身有好多好多的花。也不知道是谁敬献了那么多花圈,层层叠叠,满满当当,垒得半天云那么高,把灵堂布置得好气派,真是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笑!奇怪,姥姥这不还没死呢,就享受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待遇,要是棺材不是石头的,而是金的玉的水晶的,就更完美了!”
“……”
“淳于扬,你怎么不说话啊?我这个梦很荒唐是吧?”
淳于扬说:“是荒唐。”
他将唐缈扶起来,身子稍微偏开一些,指给唐缈看姥姥的石头棺材——鲜“花”簇拥,绿“叶”陪衬,垒得半天云那么高。
“我都看见了。”淳于扬低声说,“在姥姥散开的那一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