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湖山说:“昨天你不是藏了一粒解药吗?”
“老头儿你糊涂了!”离离怒道,“偷藏解药的是周纳德,我真没有拿!”
周纳德又否认,他反正就这么两个惯用伎俩,要么赖,要么编。
离离呜咽了起来,喊:“可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!”
司徒湖山叹了口气,说:“唉,其实大家都不想死哇。”
他问淳于扬:“几点了?”
淳于扬说:“别问了,知道了也毫无意义。”
话虽如此,但明知时间无情流逝却无所作为会带给人强烈的无力感,离离说:“我感觉肚子已经开始痛了。”
淳于扬也很无奈,比起死亡,他觉得死亡环境如此肮脏更令他痛苦,恶臭弄得他脑子糊涂,脸色惨淡,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岩浆上,突然他想起什么,激动地说:“我知道从哪里出去了!”
唐缈问:“从哪儿?”
“从天井养鱼池下面那架剩了半截的绳梯!”
此一时彼一时,鱼池里的水刚才还让他恶心,现在却成了能够冲刷粘液的圣水玉液。
只可惜他救赎无望,虫潮两度经过那架绳梯,早就把它腐蚀得七零八落,碎了一地。
“……”
淳于扬问司徒湖山:“有烟吗?”
“你不是肺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