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离喊唐缈:“喂,姓唐的,你怎么不去烧早饭啊?”
唐缈和淳于扬均扭头看了她一眼,唐缈又扭回来继续揉太阳穴,淳于扬替他端着水杯。
离离说:“姓唐的,你头痛,我们比你更痛。你好歹能睡,而且一睡十几二十个小时,我们可都连续熬了几个晚上了!”
“唉……谁饿了就请谁去烧吧。”唐缈低低地说。
离离哼了一声,说:“没种的东西,死就死呗,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!好,我去烧早饭,反正不要当饿死鬼!”
她嘴上这么说,脚下却一动不动,仿佛只要离开了唐缈一步,就会被永远甩下,再也无法逃离唐家。她十分清楚自己将是被最先甩开的那个,人格有缺不代表智商有失。
司徒湖山连续抽了三根烟,忽然大笑起来,说,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,你们打算先听哪个?
没人理他,反正这老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“那先说坏的,坏消息是我们都要交代在这儿了;好消息是咱们四位等到中午十二点就蛊毒发作死了,不用耗着,死得比较痛快!”司徒湖山说,“哈哈哈哈!”
他在无人捧场的情况下硬撑着笑了几声,这才没趣地抹了抹鼻子。
唐缈揉着太阳穴,心想您就别现眼了吧,革命烈士才有资格开视死如归的玩笑,以您的情况就算拔高一百倍,也不过是被人民民主专政了。
周纳德抬头,精神萎靡地说:“呃,我也有一个好主意,一个坏主意。”
一开始还是没人理,司徒湖山便表现出同志般的热情:“嗯?你说?”
周纳德说:“坏主意是向外界求救,咱们四处找找,或许这个家里有无线电发报机,能对外面发电报。”
司徒湖山顿时没好气:“呸!这家里连梯子都没有,还发报机呢!”
“那好主意么……”周纳德望向唐缈,“小唐,你家姥姥应该挺疼你的吧?你说她不见了,所以她应该是躲哪儿去了吧,要不你配合我们演一出苦肉计?我们把你吊在大门口,对姥姥喊话,说她要是再不出来,我们就把你弄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淳于扬就拦在了他和唐缈之间,冷冷地说:“你敢动他一下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