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纳德揉着生痛的小腿说:“要听得进意见,才能有所进步……”
工程彻底失败了。没有人试图再造一座桥,造出来也只不过是为对岸诡秘的生物提供一点儿娱乐。
顺便说那个东西——稻虫——后来跳出深沟钻回田地里去了,不管毒液还是腐蚀对它毫无影响,大概由于它和那水一样,都是不可能存在的事物。
只有三个途径能离开:
一、突然长出了翅膀。
二、联络外界来救,但要小心不能继续中圈套。
三、交出钥匙,请唐缈放他们出去。
还有四,以上暂时皆无可能。
唐缈叹息说:“我就搞不懂了,到底是一把什么钥匙让你们这么看中啊?要不麻烦你们先交出来,解决眼前的困难,等姥姥醒了,再请她老人家排个序,你们四位一个一个按序使用不就行了!什么叫做共产主义,共产主义就是各取所需嘛,我在这里保证,只要我们唐家能提供的、能做到的,一定积极配合,怎么样?”
没人听他的,离离、司徒湖山和周纳德或蔑视,或瞪眼,或赔笑,一个一个经过他身边,都散了。
淳于扬留了下来,但也只是站着,一言不发,甚至连眼睛都望向别处。
唐缈凑到他跟前问:“你来唐家有什么目的?”
“没有目的。”淳于扬说,“是你邀请我过来的。”
“别哄人了。”
“乡中学派我过来家访。”
“切!”唐缈很不高兴,“要不做个交易吧,我把解药留一粒给你,你告诉我来唐家的目的。”
淳于扬笑了出来,说:“落榜生,做交易是需要本钱的——真的本钱,不是假的本钱。这样吧,我口袋里有一颗糖,你把它吃了,我就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