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上午有必要说一下。
当唐缈从姥姥房里出来并陷入沉睡后, 其余人的活动则仍在继续。与此同时大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,山谷、溪流、树林、田地、唐家连同里面的所有人都被笼罩在雨雾迷蒙中。
雨把他们限制在室内,让时间变得更加漫长难捱,司徒湖山于是掏出了一副扑克,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为了增进同志间的友谊,减少剑拔弩张的氛围,不如一起学习五十四号文件。
周纳德积极响应,带头加入学习小组,并且拉淳于扬一起。
淳于扬哪有心情:唐缈无缘无故睡死过去了——当然这也不一定是坏事——但是!不知道他能否醒来,什么时候醒来,以及醒来后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……
他表象上云淡风轻,一扭头就长吁短叹,连离离这类患有严重自恋型人格障碍的同志都看出他在发愁。
离离晚上睡得不错,正好有精力冷嘲热讽,但她嘲笑讽刺的对象都是唐缈,不敢有半个字涉及淳于扬。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精神奕奕都是拜淳于扬所赐,就更不敢放屁了。
淳于扬拒绝学习,司徒湖山和周干部只得邀请离离。
三个人坐下斗地主,打了半个多小时,最后离离把扑克牌一扔,说:“不玩了!又不赌钱,一点意思都没有!”
周纳德问:“那你要玩什么?”
“我要出去!”离离吼。
周纳德说:“对,我堂堂一个国家干部,不能被一群无知愚昧的村民非法限制人身自由,一定要想方设法出去!”
“哦,你想出什么方法来了?”司徒湖山问。
“没有!”周纳德大言不惭。
他们仨加了点儿赌注继续玩牌,居然在牌桌上找到了共识,因为三人不约而同喜欢出老千:离离偷牌,周纳德藏牌,司徒湖山赖牌。
一分钱一张牌的斗地主而已,一局输赢都很少超过一角钱,竟然玩得你死我活,恨不得把对方吃了。
中午十一点左右雨小了,而后渐渐停住,云开雾散,阳光普照,但山谷里依然湿气弥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