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缈, 我极怀疑那三人, 你千万小心!
司徒湖山并非其本人,他与那人在样貌上有三分相似,对过去的事情也说得头头是道, 但他不是“司徒湖山”,因那人在1966年已经过世。
周干部, 我摸不清其来路,记住来者不善。
淳于扬藏有一块手表, 如果我没看错,那块表的前主人在民族存亡之际曾经为日本人做事,造成极大恶果,所以你对淳于扬要格外提防, 一点不能相信!
打开深沟毒水机关的方法如下:……
此外,
“此外”后面就没有了, 姥姥的信到此结束。
她还想交代些什么?不得而知。
唐缈躺回厨房的稻草堆,把信展开又看了一遍, 随即藏好,小声埋怨道:“表舅爷不是本人,周干部来者不善,淳于扬一点不能相信, 离离那婆娘就更别提了……唉,姥姥,你以为我这么聪明,能在他们几个人之间游刃有余?”
问了这么一圈,什么都没问出来,只知道那几个人互相咬而已。
……要是淳于扬不可信,他还能信谁呢?
唐缈的注意力又落到“反噬”这件事上,忽然坐起,自问:“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姥姥?”
他越想越觉得应该:姥姥就躺在后院主屋,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,也不知道情况是好转还是恶化,虽说她不让人去,但扒着窗户偷看一眼总没关系吧?
他望向窗外夜色,决定天亮之后去看望姥姥,他不能把一位患病的老年人单独留在房间里,至少要伺候她吃点喝点什么。
他将唐画往草堆里面推了推,躺在她身边想事情,不就便睡着了。
大白猫从高处跃下,悄无声息地蹭到唐画怀里。
唐画睁开眼睛,搂着猫,低下头用小脸感受其柔软的皮毛,问:“干嘛叫画儿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