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扬从军用挎包里掏出一根艾条, 揪下几团艾绒捻成围围棋子大小, 捏在掌心,转身对唐缈说:“接下来你要忍着点儿。”
唐缈下意识地往后缩,满脸惊恐:“你要干嘛?”
“与其坐以待毙, 不如冒点儿险, ”淳于扬出手扣住其脚踝,“拔毒。”
“……”
唐缈爬着逃窜,被他一把拉了回来:“躲什么?想死?”
唐缈不想死, 但直觉接下来的事会比死还痛苦!
淳于扬说:“目前看来这毒只走肾经,说明其极为猛烈偏激。如果现在不把它拔|出|来的话, 下午五六点钟肾经旺盛的时刻就会正式发作,你目前的症状只是流鼻血而已, 谁知道将来还有什么,麻烦你配合一点!”
唐缈蹬腿:“我不要!让它流!你走开!将来的事将来再说!”
“非拔不可。”淳于扬为了阻止他逃跑,干脆跃上灶台把他的两条腿都控制住,一条扣在手中, 一条夹在腋下, 两个人以极为古怪的对峙姿势。
淳于扬的表情还算沉着:“不要爬了, 有句话老话叫‘逢时为开,过时为阖’, 一旦时机到了,你的小命就危险了。等下我会用艾灸你脚底肾经上的涌泉穴,这种灸法很痛,会使你皮焦肉烂, 伤口打脓,一般人不会灸这个部位,也不会用这种灸法,这可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,你千万不要乱试!”
“什么什么?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!!”
“别动!”
“放开我啊!!!”唐缈两手在前方胡乱抓挠。
淳于扬下手之前再度强调:“你自己千万不要尝试。”
“我啊啊啊啊啊怎么——自己——会试啊啊啊啊————!!!”唐缈一挨烫,扑腾得跟条鱼似的。
淳于扬厉声说:“再乱动我会烫歪的!这次正式来了啊,忍着!”
唐缈一时间痛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,脚底心的皮肤虽然厚,但也经不起直接用火燎啊!更何况他的脚心原本就剧痛难忍,以毒攻毒也不是这个攻法,这是要死人的啊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