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警官眼神飘忽了一下,又低着头看记录本,手捏着笔在上面无意识地涂画着。她当然知道为什么,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,法律管制着平民,对于身后有些能量的人来说,只要不是举国震惊的大案,只要你舍得,都可以做到判而不罚。
也许刚毕业时她还有着还世间所有人一个公道的壮志,还有着消除这个世界所有不公平和黑暗的热血,但过了这么几年,她的壮志已经消散,她的热血也早已凉却。
白澈又说:“警官,你看我这样子,是什么伤?”他额头贴了一块纱布,一边的颧骨红肿,嘴角青紫了一片,双手十指都有包裹,一呼一吸时一边肋骨有些刺痛,医生说可能有些骨裂。
“轻伤,跟李源凯一样。”女警官说:“所以你也可以提起申诉。”
“呵。”白澈轻笑一声,扭过了头。
“昨晚八点到九点,你出现在餐厅里,监控显示你八点四十八分从餐厅门口离开,而李源凯在八点四十分左右在餐厅厕所里被人袭击,且餐厅里一个服务生的证词表明你在四十分左右去了厕所。你在厕所里干了什么?”
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,白澈有些好笑地看着女警官,“上厕所还能干什么?当然是拉屎撒尿啊。”
女警官没有理会白澈的粗俗,继续问他:“你见到李源凯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们都在厕所,你却没有看见他?”
“也许他是在隔间里。我又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,明知隔间有人还非要推开。”
“我没有说过李源凯是在隔间里被发现的。你怎么知道?你还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吗?”
白澈摊了摊手,“我说了,也许,我猜的,毕竟我没有看见他。除非他会隐身术,不然他不在隔间能在那里?”
女警官:“你不承认没关系,我们可以请你的朋友过来。”
白澈意识到她的意思,脸色陡然一变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昨晚你不是一个人去的餐厅,我们从监控上看到了,你跟一个男人同行。而且我们还知道,你的朋友是梁君清,B市经济圈里的名人,如果有必要,我们会把他请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