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好?”荣楚冷眼看着他,“本王走时王妃那是一切安心,本王才走了多久王妃就被人冲撞,怎么?本王的话你们全部当成了耳旁风是吗?”
管家惊得跪在地上,辩解道:“奴才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,是王妃要见孙侧妃和月夫人,奴才这才听命行事。”
孙侧妃和月夫人也未曾冲撞王妃,反倒是二人被王妃来了一个下马威,气呼呼走的,怎么传来传去,变成孙侧妃和月夫人冲撞了王妃呢?
这事可大可小,要是真的被误会,那他这个放人进去的人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“王妃来自乡野,对府中规矩一概不知,如果不是你到她面前说嘴王妃怎会知道孙氏和月氏来了?”荣楚盯着他,半分不留情面道:“你不过是在试探本王对王妃的态度,但本王告诉你,人心是最经不起试探的,你活了这把年纪还用本王教你吗?”
“奴才该死!奴才再也不敢了,求王爷恕罪!”管家匍匐在地,惶恐不已。
原来他的小聪明一眼就被王爷看穿了,亏得他还以为自己多有能耐,真是蠢到家了。
荣楚现在也顾不得处置他,冷哼一声道:“滚下去,给本王看好府中上下,若有一处出了纰漏,你就给本王滚出王府!”
“是!”管家磕了个头,滚了两圈,这才站起身狼狈而去。
荣楚一甩锦袍,抬步进了屋子,却被守在外间的太医给拦下了。
“王爷,妇人生产污秽,恐沾了晦气,还请王爷在外头等候。”太医恭声劝道。
荣楚一听这话就来气,“本王王妃生产,是添丁进口的大喜事,何来晦气?”
“是臣说错话,臣该死。”太医吓得跪地请罪。
荣楚没理会他,继续往屋里走,太医仍是不让,“王爷还是在外面等吧,这不合规矩。”
“本王的王妃和孩子在里面,本王进去看看乃情理之中,你胆敢阻拦,好大的胆子!”荣楚简直一肚子火。
他得亲自确认江殊母子平安,否则他不安心。
张角见状赶紧劝道:“王爷息怒,稳婆已在里面助王妃生产,王爷您进去也帮不上忙,反而影响王妃情绪,不如先在外面等候。”
“是啊王爷,您进去也不起作用,还是在外面等吧。”太医再道。
荣楚一想也有点道理,便问太医,“王妃情况如何?”
“臣已经替王妃诊过脉,王妃身体康健,胎位也正,不出意外的话定能平安生产。”
荣楚道:“本王不想看到任何意外,本王要王妃母子平安。”
“臣一定尽力而为。”太医叩头道。
荣楚朝内室张望了一眼,不曾听到江殊的喊声,心里始终不安。
这时穗岁端着盆水出来了,他赶紧问道:“王妃如何?为何不听见王妃声音。”
妇人生产不是都鬼哭狼嚎的吗?怎么江殊没声音?
“回王爷,王妃很好,至于没发出声音那是因为王妃听人说喊得越大声越难生,所以忍着没喊。”穗岁回道。
荣楚心中更是心疼江殊,毕竟她才十六岁,在现代还是一个念高中的学生,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,比一般女子都要懂事明理。
可惜男人不能替代女子生产之痛,他也只能以后多弥补江殊了。